> “哦,嫁娶之物,是他自己要成婚还是家里人?不管是谁,至少说明,此前他必在滁州落脚。”
王导瞬间有了计较,修书一封交由捕快,叮嘱道:“告诉你们老爷,桓温是朝廷钦犯,要全力稽查。先查查最近一年在滁州新住人口的情况,特别是州城一带。如若发现踪迹,不可打草惊蛇,派人盯着即可,然后立刻禀报本官。”
滁州捕快领命而去。
王导回到府邸,管家又神秘兮兮的来到书房。
“还有一事,奴才也认为蹊跷。听路永的马弁说,有人曾去后将军府打探路永的行踪,具体是谁尚未查明。”
“打探路永?什么时候?”王导心想事情要坏,吃了一惊。
“大概就是宣城出事前后那几日!”
“难道是他?”
回忆起上次朝堂上死对头庾亮那神秘的一瞥,王导心情紧张了起来。暗自寻思,庾亮怎么会知道我派路永去了宣城?又为何要帮我掩饰?其用意何在?
他努力回忆着事情的前后经过,还有朝堂上的细节,继而释然了。既然庾亮当堂没有戳穿宣城的事情,今后也就不会戳穿。
看来至少在打击桓温这一点上,二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老丞相,大殿果然气势恢宏,峥嵘鬼工,估计费了不少银两,是不是太过奢侈了一些?”
成帝看着焕然一新的式乾殿,感叹道。
“陛下年少有为,有宏图大志,志在社稷,不在殿宇,岂敢靡费银两,这些都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新加了些木料,漆刷,油彩而已。老臣遍寻名匠,精心设计,因而看起来气派得很,其实就地取材,并未浪费,陛下放心。”
“老丞相费心了,朕若无丞相在左近,毫无头绪,诸事难开啊。”
“陛下今日高兴,老臣也非常欣慰。”成帝一直对自己青睐有加,王导也深为动情。
“式乾殿之所以整饬一新,旧貌换新颜,老臣的本意是想告别过去,让陛下和太后从那段艰难岁月中走出来,忘记过去,以天下苍生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戮力朝政,早日实现大晋中兴之宏图!”
“丞相!”
成帝被王导的良苦用心深深打动。
“丞相处处为朕着想,朕记在心上。对了,崇德宫如何了?”
“老臣惭愧,崇德宫只是恢复了原样,稍许修葺漆刷而已。太后说不想改变原来的模样,旧的有感情,住着踏实!”
成帝悲叹道:“睹物思人,母后她是思念先帝啊!”
王导安慰道:“太后乃至情至性之人,原本可以颐养天年,只是经苏祖一劫,饱经苦难,还要临朝听政。陛下莫要悲戚,老臣以为,待陛下亲政之后,太后卸去国事操劳,定会重焕青春!”
少年皇帝心事不定,前阵子因治罪桓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