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幄?诸葛孔明还要亲临战地勘察,你倒是沉得住气!”
沈劲一个劲的催促桓温,希望能早点排除隐患。
“此事我也一直挂念在怀,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内忧不除,何以御外敌?”桓温心里也急。
沈劲嘟囔道:“是不是我们过于敏感,对芒砀山太陌生,才会产生怀疑,也许只是巧合呢?”
桓温低头不语,他还在思索,为何刘言川到了卧虎岗不久,就遭遇有预谋的突袭,是偶然暴露行踪,还是别人事先安排?
在突袭后不久,转危为安了,二当家恰恰率人赶到,是按照事先和刘言川的约定前来救援,还是来查看死伤情况的?
他觉得,今后的路很长,不能心存侥幸。
“我记得你不是挺喜欢冒险的嘛,博望驿站刺杀,还有长塘湖阻击韩晃,怎么又突然谨慎起来?”
桓温反问道:“谁说我喜欢冒险?谁不想稳妥谨慎?情势需要,才会选择冒险,但是必须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谨慎!”
桓温言简意赅,因为冒险和谨慎本身就是一对冤家,相辅相成,胶漆一样分不开。
冒险必须是在谨慎的基础上,精准判断,严谨分析,而且要胜算很大,否则就是冲动,是蛮干,而下场只有一个,失败!
就像樗蒲一样,看似赌的是运气,实际上赌的还是技巧,当然还有心理。
“噔噔噔!”听着这粗狂的脚步声,二人知道,是大当家的来了!
“大当家现在变成了小当家的,大脸蛋变成瓜子脸了,整整消瘦了一圈,这样看,好像还英俊了些。”沈劲迎上去,调侃道。
“老弟又取笑俺,还不是恩公的指令给闹的!”刘言川汗巾湿透,气喘吁吁的抱怨。
“恩公,实不相瞒,本来还以为自己腰腿灵活,谁知个把月下来,腰酸腿疼,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你呀当了首领,锹镐不动,整日颐指气使,养了一身懒肉,攒了一身肥膘,当然吃不消。”
沈劲一顿奚落,刘言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上来就抓住沈劲,二人扭作一团。
“别闹了,弟兄们情况如何?”
“弟兄们哪有俺的境界高。他们这些日子有呕吐的,有晕厥的,还有跑肚子拉稀的,抱怨强度太大。还有人风言风语,说自己明明是流民,不想成什么英雄,混吃等死过一辈子就行,俺真恨不得扇他几耳光。”
桓温一脸忧虑,看来想要造就一直彪悍善战的队伍,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怎么办?
他苦思冥想对策,想起郗鉴在徐州治军的点点滴滴。
刘言川看到桓温的神色,还以为不高兴呢,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只是少部分人抱怨。不过,俺担心长此以往,会扩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