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的庾亮获悉成帝驾临乌衣巷,大失所望,恨恨不已。他只得继续蛰伏,耐心等待时机。
不过,几日前的一次家宴,他收获颇丰,不仅笼络了一份人心,还盯上了一位豆蔻年华的绝色少女!
王导递交辞呈的次日,就有人从宫中将消息送至芜湖,庾亮兴奋不已,阴霾之气一扫而光。
他憧憬着重返朝堂的美梦,可二弟庾冰着实为其担心了一阵子。
庾冰费了不少心思,查访出新政的粗糙和过失,本是想归罪于王导。结果,庾亮自己揭短,把赁牛致死一案陈奏朝廷,还自担罪责,当时确实不知庾亮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叫壮士断腕!不如此,圣上怎么会相信新政居然结出这样的恶果?一旦相信了,也不会追究我的责任。”
庾亮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又得意的解释道:“这是尚书台拟定的考核奖惩,州郡以下才会层层加码,如果朝廷要追究我芜湖治下不力之责,那尚书台作为始作俑者,岂不是要承担更大的罪责?”
庾冰心服口服,没想到庾亮某些地方比自己更胜一筹。兄弟俩互相恭维一番,弹冠相庆。
遗憾的就是二人未能飞到朝堂,亲眼见到老家伙晕厥倒地的狼狈样子。
“二弟可能还不知道,据宫人密报,老家伙倒地后,圣上迟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这么说圣上和他之间已经……”
“干!”兄弟二人会心大笑。
庾亮阴森道:“隔阂才刚刚开始,只是划出了一条窄窄的缝隙。若假以时日,日削月割,就能收水滴石穿之效。他们的伤痕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重,直到再也无法愈合!”
庾冰乐开了怀,细细咀嚼,继而又有些失望。
“照大哥的意思,这一劫王导还能度过,你还是回不了朝堂?”
“是啊,这一劫还不能致命!不过,我离朝堂是越来越近了。因为陶侃估计还会出手,会抛出最后一根致命的稻草。我手中也还握有他最大的把柄,到时候双管齐下,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老爷,长史褚裒求见!”
“哦,请他进来。”
“叩谢大人搭救之恩,提携之德,卑职永世难报。”褚裒躬身作揖,毕恭毕敬。
“长史叩谢本府,究竟谢从何来?”庾亮明知故问。
“劝耕赈灾一事,系属下职责所在,卑职督促不力,教导无方,出现赁牛惨案。大人并未追究,而是一力承担,义气千秋,搭救之恩令卑职没齿难忘!”
“好了好了!都是同僚,为朝廷尽力,为圣上分忧,你我不要这么生分。”
其实庾亮对褚裒的回答并不满意,他想听的是另外一层意义上的搭救和举荐之恩。这个手下太老实,算了,暂时按下不说也罢。
“卑职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