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如何啊?”
石虎见石勒还在偏袒程遐,心里很不满!
“父王,晋室虽然实施了新政,民生复苏了,然而战力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和我们相去甚远。关键是,儿臣看到了晋室的另一面,他们大臣之间也不和,明争暗斗。”
也不和,这个“也”字让石勒很反感,石虎的下意识里就是说,临漳朝堂大臣也是如此!
他好笑的问道:“你怎知他们不和?”
“因为堂堂的大晋中军里面居然有不少老弱羸病之卒,估计和陶侃有关。父王,他们不和,乃是我大赵之福。儿臣猜想,王导回朝后,必将有所动作,借机报复此事。”
石勒笑道:“说得好,敌国不和,己国之福。己国不和,敌国之福。”
石勒意有所指,希望临漳朝堂不要再有明争暗斗消耗国力之事,但石虎浑然不觉,继续自顾自说道:“那就让他们继续内斗,盼着他们闹的凶一些,我们见机行事。”
石虎告完刁状的次日,次日程遐就反戈一击!
程遐的理由有两条,而且很实在,证据确凿。
一是说石虎防卫懈怠,导致营帐被劫,损失了大量辎重,尤其是上千匹战马。战马在大赵很金贵,晋人更是非常稀缺,就这样拱手送人。
二是石遵从襄阳撤军,按律应当返回都城,归还印信,而石虎竟然直接下令让他们兵发徐州,违背朝廷制度,石虎越权调动兵马,罪莫大焉!
石虎暗自惊心,这些事情的确是自己疏忽,落在对方手中,估计很棘手。
关键是,自己昨日刚刚告过他的状,而且没几个人知晓,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了。
是谁泄的密?
石虎不得其解,心想应该是程遐买通了石勒身旁的宫人或是御医!
他心里暗暗在骂,姓程的真不可小觑,果然心机深沉,暗中在父王身边布下了诸多眼线,怪不得消息灵通。
其实,石虎压根不知,泄密之人正是高高在上的大赵天王石勒!
损失点物资战马,石勒倒不放在心上,但石虎擅自征调石遵的兵马,却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按照之前的规定,调兵印信由太子石弘和石虎共同保管,二人核对一致后才可用兵,但石虎却逾制,未经商议便调动兵马,若此事不追究,就是默认了这种行为。
自己健在还好,万一不在了,将会惹下大祸!
他又不宜每次都直接训诫石虎,毕竟大赵将领之中,无人可以匹敌石虎,还得要依赖他。而且石虎理由充足,辩称徐州战事危急,不得已而为之。
因而,石勒授意程遐跳出来指责石虎,自己在幕后观看,这样就有了灵活处置的余地。
石勒咳嗽了几声,声音缓慢而沉闷。
“战阵之事,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