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瞪大眼睛。
“元子兄误会小弟了!小弟的性命远比一千匹马值钱,别说你带着钱,就是身无分文,冲着恩情的份上,我也不会隐瞒。”
桓温的确是误会了慕容恪,虽说鲜卑人自己可以决定部族事务,但对于战马之事,临漳城经常派遣使者到各部族巡查,大抵掌握了各部族的马数。如果相差太大,朝廷肯定会怪罪下来。
因而,鲜卑王廷也已告喻各部族,遵旨行事,不得违背。就这一千匹马,他还要偷偷摸摸到别的牧场去筹集。
解释完毕,慕容恪还悄悄对桓温说了一句:“元子兄刚刚也说了,鲜卑人要静待时变,现在还不是我们公然挑衅他们的时候!”
“我能理解公子的难处,那就先这样吧!”
桓温相信慕容恪的诚意,能买一千匹也不容易了。
“不过元子兄放心,另外一千匹,请你明年过来取。如果到时候你来不了,就以这个为凭,到时候只要出示它,自然会有人把马交给你。”
说着,慕容恪从怀中掏出一只金扳指递给了桓温。
桓温收过扳指,戏谑道:“我们就十几个人,可没有赶一千匹马的本事。再说了,一路南下,全是大赵的地盘,一旦被发现,那我这些黄白之物可就打了水漂,你卖家要负责送货的哟?”
桓温说得的确是实情,慕容恪能理解。
“想不到元子兄还挺会做买卖!你放心,一旦被赵人拦下,我鲜卑人也是同罪,所以,我们自有办法,不过只能送至边境,否则会落下个越境挑起战端的罪名。”
桓温答应了。
慕容恪喜道:“凑齐马匹至多两日工夫,就请元子兄先在这安心住下,好酒好肉伺候。再感受一下我们鲜卑人追兔逐鹰的快意,咱们还可以切磋一下骑射!”
大伙无事可做,只能枯等,桓温索性放下了所有心事,专门向慕容恪讨教骑射。
到底是游牧民族,慕容恪在马背上站立仰卧,轻松自如,飘逸洒脱,比起自己在芒砀山教授的那一套本领,还要高出很多。
尤其让自己惊讶的是,慕容恪的马似乎通人性,了解主人的意思,能够在瞬时完成转弯甚至调头的动作。
若是寻常战马,快速奔驰时想要转弯,需要绕一个几丈远的大圈子,若调头过猛,会人仰马翻。
桓温甘拜下风,带着一众兄弟,一招一式跟着慕容恪学习。
练习了骑术,他意犹未尽,诚恳道:“慕容公子,我等还想讨教些射术,望不吝赐教。”
慕容恪刚要答应下来,就听到背后一阵咳嗽,还以为谁着了凉受了风寒,也没在意,继续说道:“射术主要讲究……”
“咳咳咳!”
他仔细听,分明是干咳,回头一看,是妹妹的咳嗽声,故意咳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