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汉人也擅长骑射,且疆域辽阔,物阜民丰。
而此时的大晋,偏安一隅,气数已尽,君弱而臣专,他们能苟安江南已算幸运,怎敢挥师北上,以疲敝之卒对抗我虎狼之师,舍舟楫之便登砂土之地?
他确信,晋室不会蚍蜉撼树,他们没那么愚笨。
石虎见死对头程遐又坏了自己好事,按捺不住怒火,斥责道:“你一个文官,不识军阵,不谙大事,对两国战事指手画脚,滥竽充数,不怕有损我大赵天威?”
程遐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大将军批评的对,我是文官,不知军阵,但我知形势,识大体,更能察人心!此时抬出大晋的威胁,无非是想浑水摸鱼,以逞个人私见。”
两个重臣从分析对大晋是战是和,转变为彼此之间的人身攻击,搞得其他朝臣不敢奏事,否则有拉帮结派各自战队的嫌疑。
这两人,谁都不能得罪,还是沉默为好,以免引火烧身。
石虎知道,程遐所说的察人心暗有所指,而且指的就是自己,自己试探石勒的想法被程遐洞察了。
他暗自发狠,许下诺言:“此人不除,我石虎誓不为人!”
石勒对二人逢辩必吵的做法司空见惯见怪不怪,对朝臣的默不作声也心知肚明,眼下能奏事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王,你有何意见?”石勒目光注视着秦王。
秦王苻健的领地和部落都在西秦和甘陕一带,其家族世代为氐族酋长。他在朝中任职,在临漳建有府邸,出入自由。
不过,未经石勒首肯,不得擅离都城。其实双方都有默契,就是变相作为人质。
因而,秦人的部落事务都交由世子苻苌和侄子苻坚打理,苻坚前几日还来信,说如今部落草长马肥,人丁繁衍,部落势力发展迅速,今非昔比。
虽然眼下还不敢和临漳抗衡,但如今,赵人要应付大晋的威胁,在西秦的影响渐渐削弱,此消彼长。
秦人以为,他们脱离大赵统治,自成一体的梦想近在咫尺。
如何才能使赵人的实力大幅削弱,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内乱或外战!
内乱当然是希望石弘和石虎反目成仇,兵刃相见。而外战自然是希望晋赵开战,一损俱损。
想到这里,苻健高声奏道:“陛下,臣以为尚书令和大将军所言皆有道理!”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程遐莫名其妙,暗道秦王为何一反常态,怎么不跟自己亦步亦趋?石虎也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秦王要向自己示好?
其实,苻健此时折中,谁也不得罪,对他自己更为有利。
接着,秦王继续奏道:“晋室远遁江南,数年之内,绝不敢染指我大赵,然我大赵也决不能任由晋室发展。所以,臣以为,我大赵可以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