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门,而是洞门。
昨日他带刘言川刚刚来过这里介绍山形地势,此中的地形他再熟悉不过了,今早又碰上山麓下驻守的官兵,只好重走上次桓冲讨羊的那条路。
布满荆棘的山道泥泞湿滑,兜兜转转一大圈子,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他只好加快步伐,朝前奔去。
“哎呦”一声,快至栈道时,脚下一滑,桓温摔了个仰面八叉,即便有蓑衣护着,胳膊上还是被碎石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刚才经过洞外那条杂草丛生荆棘遍布的小道,衣服上已经被拉开一道道口子,此刻真是狼狈不已。
许是天意弄人,当桓温艰难的弓着腰走出长长的栈道后,天空又是一阵惊雷,一大团浓墨的云朵直愣愣罩在琅琊山上方,大雨再次倾盆而下。
雨势大小本无所谓,关键是那根藤条,霜皮溜雨,湿滑得很。
几次尝试,几次都从藤条上滑下来,桓温筋疲力尽,双手被磨出血泡,血水顺着藤条,和着雨水,涔涔流下。
来不及了,怎么办?
桓温非常沮丧,总不能近在咫尺时擦肩而过。要知道,再错过这一回,或许终生都将错过。
桓温坐在巨石上,靠着峭壁,任凭雨水泼打在身上,歇了一会,感觉恢复了体力。他站起身,望着身上支离破碎的衣衫,用力扯下一大块,拆成布条缠在手上。
手上有了力气,双脚来回蹬踏崖边的石块,一较力,终于艰难地攀援而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木兰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已经快到午时,可意中人的影子迟迟没有出现。
难道真的,真的已经不在了?
木兰不敢多想,口中不停的念叨:“碧霞仙子,求你发发慈悲,保佑他平平安安归来,完完整整出现在木兰面前。”
大树根下,一个脑袋慢慢探了出来,映入眼帘的不是碧霞宫的北墙壁,而是一双双军靴。
桓温还以为自己心神疲惫看错了,定睛再看,没错,是军靴。
寻常之人看不出来,可他在徐州在宣城在建康都看到过,可以清晰的认出这是军士的制式战靴。
悄悄望去,那扇从不会有人留意的北门外,齐刷刷站着十数人,素衣素服,百姓打扮,但蓑衣下却隐隐露出了刀鞘,难道官府已经知道我今日要来接头?
此时现身,自己手无寸铁,焉能是他们对手,不仅自身难保,还会害了木兰,害了家人。
这时,一双战靴慢慢走了过来,好像是发现了自己。桓温一惊,哧溜一声,又滑了下去。
“永别了,温哥哥!木兰走了,木兰再也等不起了!”
木兰站起身,走到香案旁,掏出一张纸笺,上面写满了她许的愿,凑到烛火上。
纸笺瞬间化为灰烬,升腾起一缕青烟,将她的愿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