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张了张口,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你,你。”
女人长着一张太过熟悉的脸,在记忆的最深处。
“你是,我,娘?”景禾结巴地说。
女人抬手撩开长发,轻笑一声:“你如何知晓?”
“我在我爹的卧室见过你的照片!”景禾从地上弹坐起来,满目震惊。
景山有妻子她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从未见过真人,只偶尔几次能在景山的卧室里看见相片。
“可是,你怎么还是长这样?”景禾惊愕地看着女人,“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与相片上的一模一样?”
女人指甲修长,捻起一朵花朝景禾招手:“你来。”
景禾默默地往前走去,挠了挠头发:“不对啊,你不应该知道我的啊?我们从未见过。”
“丫头。”女人摸上景禾的头发,挽在手中轻抚,“我们见过,是我将你送去景山身边的。”
“你?”景禾忍不住探手摸上女人的手,小声道,“可我爹说他夫人很早就不在了。”
女人温温柔柔地笑着:“是啊,早就不在了,我与你一样。”
“什么?”景禾呼吸一滞,握着女人的手不禁用力,“你说什么?”
“我知道困扰你的是什么。”女人一下一下抚摸着景禾的长发,“这世间千千万万,无奇不有。你担心的事,永远也在发生。”
景禾微微蹙眉,对上女人的眸子。
“你想要改变,你可以改变,但你改变的也只是你自己。”
“你改变不了任何人。”
“又或者说是,这世界因你而在,因你的执念。”
景禾听着女人的话,手止不住的颤抖:“什么叫做,我改变不了任何人?”
“你听的懂。”女人笑地温柔,“想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待到你心中执念全消,你会遇见结果。”
“什么结果?”景禾急切地看着她,“能告诉我吗?”
女人微微摇头,将手上的花递到景禾手上,温声开口:“你会知道的。”
景禾垂眸看向那朵红花,只觉得花离自己越来越近,视线开始模糊。
“景禾!”
景禾只觉得脖子一紧,被谁的手在往上捞,她缓缓睁眼,陆聿川的脸在眼前放大了百倍。
“陆聿川?”景禾哑声道。
陆聿川颤抖着手将景禾抱出来,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景禾呆呆地用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糯糯地启唇:“陆聿川,你在哭吗?”
陆聿川没有回应她,只是将她抱的更紧。
景禾艰难的挪动脑袋,将陆聿川缓缓推开,抬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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