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举巷欢呼,送来菜蛋。”
“还有城北的医师答应我,为您免费看病。”
“娘,您后半生可以享福了。”
男子喜极而泣。
钟庭在一旁观望,周围喧闹,人来人往,但似乎无人能看到他。
有个妇人穿过他的身体,毫不停顿地离去,一个小孩朝他冲撞,嬉笑打闹,没有知觉,院中的黑豹犬吠连连,神色疑惑,可也寻不到目标。
正当他疑惑之前,一人走到身旁,作礼轻巧笑:“宋兄,好久不见,州府亲自下令,请你去宁县任职县令,快做准备吧。”
“宋兄?”
“我不姓宋啊…,而且我也不认识你啊。”
钟庭疑惑,院中有一口大缸,半人高,装满了水,他俯身看去。
紫色衣袍垂立,胸带红花,眉目清秀。
“这…这不是先前那人么,举人宋祷。”
钟庭恍惚,鬼使神差道:“兄台是何人,我老娘长年卧病在床,宁县遥远,我恐不能胜任啊。”
他神色哀愁。
那人看了眼屋里妇人,心生恻隐,道:“宋兄,我是山里的修道者,名佘元,喜好读书,潜心修炼多年,也有些学问。”
“多年来,你屡屡进山砍柴,采药,我知你心善人忠,既然你暂且去不了,不若这样,我先代你去任几年职,等你家里事了,再来宁县就任如何?”
钟庭闻言大喜:“如此甚好,宋祷感激不尽。”
说完,佘元身影散去。
钟庭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方才,他可以看到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可却无法掌控自己的言行,不禁一阵后怕。
他的身躯仿佛定在了这处院落,一直看着这家人的生活,一待,就是数年。
期间。
宋祷高中举人,八方来贺,一时风光无限,老母亲在城内最好医师的治疗下,也日渐康复。
而他在城内学府找了个职位,教书育人,薪酬虽然不高,但每日与母亲为伴,倒也活的幸福自在。
六年后,宋祷在城中威望颇高,升职为县令,母亲顽疾也终于痊愈。
一时间,双喜临门。
可就在他入职县令前一天。
钟庭做了个梦,他梦见那个名为佘元的男子,被官府查到,说冒名顶替朝廷官员,是死罪。
佘元供认不讳,刑场上,仰面大哭:“宋兄,今世恩已报,来世再见。”
刀起头落。
血溅三尺,斩头台上,佘元的身躯竟然变成了一只大蛇,两截,一动不动。
台下的人都吓坏了,突然天降大雨,电闪雷鸣,佘元的尸体不见了。
第二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