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怛罗斯城内,苏勒德和佘拓两个,气得直跳脚,却无计可施。想要逼着“唐人”去充当肉盾,他们就得派出士卒们押送。而想要让士卒们冒着被毒死的危险押送“唐人”等城,他们自己就得跟在士兵身后督战。
他们忍受不了毒烟,就无法督战。他们无法督战,就没有士卒肯冒险。没有士卒肯冒险,就无法驱赶“唐人”……
与焦头烂额的苏勒德完全不同,怛罗斯城外,唐军的反应却从容不迫。
看看城头上的防御设施,已经被朔方应用火药蛋清理干净。带着弟兄们恭候多时校尉任五,忽然举起了一面红色的令旗,高声呼喊。“火龙车和火柜车,向城门附近集中。”
一百余辆带着铁板火龙车,快速向他身边汇集。
紧跟着,是一百多辆比火龙车庞大,却没有任何防护设施的火柜车。长长的竹筒在火柜前方翘起,就像一只只优雅的天鹅。
“整队,十车一排,对准城门!”任五的目光迅速从弟兄们脸上扫过,随即,纵身跳上一辆火龙车,将红旗向自家中军挥舞。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中军处,有画角声快速做出回应,宛若虎啸龙吟。
任五深吸一口气,随即,将红旗指向怛罗斯的东门,“全体都有,列队上前,十车一排,对准怛罗斯的东门和东门两侧城墙,轮番喷火,喷到猛火油耗尽为止!”
“诺!”站在第一排的弟兄们答应着,推动火龙车,涌向城门。隔着十五步的距离,喷出十股黄黑色的液柱。
那液柱落在火堆上,火堆上的烈焰立刻腾空而起。
那液柱落在封堵城门的碎石乱瓦上,碎石乱瓦瞬间也化作了干柴,表面腾起一团团火苗。
那液柱落在城墙上,城墙瞬间也被点燃,火焰贴着城墙表面扶摇而上。
没等第一排火龙车将车厢内的液体喷光,整个东门连同临近东门两侧五尺内的城墙,就已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火球。
第一排火龙车喷光车厢内的液体,快速后退。第二排火龙车上去补位,继续喷射。
第二排火龙车喷射完毕,让出位置,第三排火龙车上前接力。
……
城门顶端的敌楼残骸,也迅速被火焰卷入,破碎的楼梯,房梁,椽子,连同摆在宽阔处的檑木,钉拍等物,全都变成了助燃的干柴。
而那任五,却不肯善罢甘休。仿佛跟怛罗斯的城门有仇一般,指挥着火龙车,一队接一队,将简单提炼过又加了料的猛火油,向“火球”喷去,让火球变得越来越大,火焰涌起得越来越高。
一轮又一轮。
所有火龙车喷射完毕,还有火柜车上前,继续补位。
……
不需要投石车再投掷火药弹保护了,也不再需要浓烟。任五指挥着火柜车,如醉如痴。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