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命令,“草车,不,瞄准草车和铁翅车后的投石车,给我射!”
“床弩,伯克命令床弩射击。瞄准了后面的投石车!”传令兵扯开嗓子,迅速将命令传遍整个东侧城墙。
“是!”城门左侧的马脸上,有几名石军兵卒高声答应,随即,举起木槌,狠狠敲在床弩的发射机关上。
“呼!”三根一丈半长的弩箭,带着风声从左右两侧的马脸上飞出,呼啸着朝唐军的车流中央飞去,速度快如闪电。
“呼————”东风甚急,吹得城头旌旗飘舞。被阳光蒸发的水汽,无形无色,却无处不在。木制的弩杆在风力、水汽和重力影响下,很快就偏离了既定轨道,上浮、下沉,左右摇摆,在半空中,宛若一条条游动的毒蛇。
两条“毒蛇”没等靠近唐军的车流,就由掉头扎进了泥土中,捡起大团大团的泥巴。另外一条“毒蛇”被风吹歪,贴着车流的边缘落地,留下了条深深的泥沟。
“呼——”“呼——”“呼——”破空声再起,另外三支巨弩,从城门右侧的马脸上射下,再度扑向唐军的车流。
两条巨弩射空,最后一条“毒蛇”总算不负众望,狠狠地扎在了一架正在向前移动的投石车上。锐利弩锋将投石车的竹子车架,瞬间凿出一个大洞。
随即,弩杆与车架上的支撑杆发生多次碰撞,发出一连串嘈杂声响,直到将蓄力彻底耗尽,依旧没有突破车架的阻拦,卡在几根支撑杆之间来回摆动。
持盾保护车手的弟兄嫌弃弩杆与车架碰撞的声音烦人,抬起手,将弩杆扯了下来,狠狠丢在了地上。投石车被其余四位弟兄推着,继续缓缓前移,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丝毫地停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唐军的中军,再度响起一连串高亢的号角声,吹得人头皮阵阵发麻。
“噢,噢,噢——”两大群突骑施仆从武士,忽然发动,绕过车流两翼,快速扑向远处的城墙。马背上的武士们一边将羽箭搭上骑弓,一边大声喊叫。
城墙上的石军抢先下手,将羽箭像冰雹一样射下来。突骑施武士们却忽然又调转身形,快速远遁。
逆风飞行的羽箭射程大幅缩短,没有追上突骑施人的身影,就纷纷落地。突骑施武士们则大呼小叫着退下,声音充满了对敌军的嘲弄。
“不要上当,保持体力。骑兵声势再浩大,都无法攻城!”小伯克苏勒德气得火冒三丈,冲到城墙与马脸的衔接处,对着一名正开弓放箭的兵卒,就是一记脖搂。“停下,不要浪费体力。等会儿唐人靠近了,你若是没有力气开弓,老子就推你去挡铁雷!”
“伯克恕罪,伯克恕罪!”挨了打的兵卒面红耳赤地收起角弓,弯腰谢罪,嘴里不敢发出半句怨言。
苏勒德说得没错,打得也没错。骑兵声势再浩大,也不可能飞过城墙。而以骑弓的力道,即便借着战马的速度抛射,对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