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听一声吆喝:“酒来咯!”随即只见一个酒坛直接朝聊疯子这里飞了过来。
老杨头儿一愣神,只见那廖疯子看都不看一眼,单手成掌,陡然平推出去,刚一触碰酒坛便随意的一收,将那酒坛好似吸了过来。正正好放在桌面上,竟一点声音都没有。
“当家的好功夫!”
众人轰然叫好,老杨头在一旁含笑点头,转过头对马先和钱日生说道:
“咱们廖当家的,一手铁掌功夫可是难逢敌手,一掌能震死牛。”
说完便笑着冲马先和钱日生眨了一下眼。
两人也恭敬的微微点头,桌下钱日生感觉马先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立刻想到那具尸体……
众人吃着下酒吃菜,大堂里划拳猜枚拼酒说笑话乱成一团,廖疯子和老杨头碰了一碗,老杨头刚要喝,陡然一问:“怎么不见三当家的?”
廖疯子咚咚咚的直往下灌酒,听到这里敦的往桌上一放,旁边的二当家面无表情的帮他满上。
“三当家?”廖疯子咯咯笑着,周围人也附和着笑了笑,显得收敛多了。
“他——走别的道儿了。”说完陡然捉住老杨头的手腕,马先刀在背后横着,右手也随之紧张的一颤。
“老杨头儿,我这个人呐,待人实诚,”廖疯子又闷了一碗,脸上带着哀愁:“老三说他不想干了,怎么劝都不听呐。”
老杨头陪着哎的一声,凑上去语气显得推心置腹:“强扭的瓜不甜,也勉强不得。”
“谁说不是呢!”廖疯子见酒碗又满,舔了舔嘴唇端起酒碗对着右手边的二当家微微扬了扬:
“你不信问老二,你也知道,老三这个人太面,不像我们这么爽气,说什么劫财不能杀人,不能见色起意,都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规矩……”
他捉着老杨头的手死死不放,醉眼迷离的说道:“干我们这行的,讲究什么假仁假义?不立威,谁能服我们?”
老杨头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这条山道是条要道,廖疯子这人太过贪心,又不肯居于人下不好拿捏。这么重要的密道,不能指望在这个莽汉身上。于是他偷偷结交了三当家,一来作为眼线,而来关外有条可靠的后路随时能回西昌。
可三当家连同一众弟兄尽皆惨死,老杨头不得不重新估量眼下的形势。他有种预感,这个寨子可能进了外人。
他缓缓掏出了烟杆,叼在嘴里,左手也顺势抽了出来点烟:“都是弟兄们一场,送一段路了一段缘……”
廖疯子啪的一拍桌子,震得眼前的酒碗差点溅出来,钱日生被吓得干咽了口唾沫,心里震惊道:“这人好大的力气。”
“杨爷说的真对,我那是十里相送,一路送到山脚下。”他说着眉头跳了跳,将酒碗一饮而尽。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