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要跟人买文牒出去呢。”
外头雨势大了起来,砸在屋瓦上轰然作响,整个房间都听不见说话声,外头树影摇曳如鬼似魅,在雷鸣电闪中更是声势骇人。
钱日生紧接着附和道:“可要是吃了……”
他说到这里就没说话了,意思不言而喻,店东换人了,招牌虽然没变,万一他们又当鬼又当贼,做着江湖生意偶尔干一两件坏规矩的事情,也是说不准的。
“我觉得吃饭倒是不怕,他们吃哪样我们吃哪样,他们喝哪壶咱们也就倒哪壶。”马先摸了摸胡子,不安的看了眼门口:“就这么几个人,不信他们能做出什么妖。尿不到一个壶里,还喝不到一个壶里嘛。”
“一把壶也是可以斟出两样酒的,”钱日生冷森森的接口道:“我看师父办过案子,有人做的壶柄有两个气眼,堵哪边哪边就不流酒。”
“那就推说身体不适,我瞅空子直接跟廖当家的谈,先把文牒拿到手再说。”老杨头被钱日生说的有点心虚,也收起了托大的心思,重新思索这家江湖店了。
沉雷在头顶滚动不息,瓢泼大雨打的屋瓦树木一片山响,三人头碰头商议了几句,就听见一阵噼啪的脚步水响,钱日生心里猛地一提,马先却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连忙会意,刚要进内房假装休息,大门却已经被推开了。
“他娘的,好好的天说下雨就下雨,”廖当家的大大咧咧的迈进屋子,四五名伙计端着酒菜一涌而进:“赶巧了,关门就夹着吊了,今天刚打的山货,你们可就赶上了!”
廖当家的连问都不问,招呼着大家坐下,外头又抬进来一张桌子和几个条凳,又添了几支蜡烛,本来挺宽敞的屋子,顿时挤得满满当当。
廖当家的居中一坐,一把拉住老杨头的手腕:“来,张爷,咱们今天好好喝几杯。”
话到了这个地步,老杨头也只能笑着答应了,钱日生和马先捏着小心在了下首落了座,眼睛却不时瞟着酒壶。
廖当家的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笑话,一边抓着酒壶就要倒酒,老杨头反而一把接过来,冲着钱日生怒道:“出来学生意,先要学眼力,坐着等廖当家的给你倒酒呢!”
钱日生啊的一下立马醒悟,接过酒壶,跟当时学徒那般的小心翼翼,手把着酒壶大拇指不经意的一抹壶柄,的确没什么异常,他绕到廖当家的身边,借着倒酒的功夫,将酒壶仔细看了个遍,转过身就跟马先眨了眨眼。
众人吃着下酒吃菜,钱日生酒壶不离手,真像个跟班似的,不停的添酒。老杨头这边应付着廖当家的,一边找寻着时机说正事。雷雨声中,屋里划拳猜枚拼酒说笑话乱成一团,老杨头和廖当家的碰了一碗,陡然一问:
“哦对了,差点都忘了,廖当家的,你这里不是还存着几份关防嘛,能不能跟你买几张?”
廖当家的咚咚咚的直往下灌酒,听到这里敦的往桌上一放,钱日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