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语,眼角不时的扫向他。
方脸汉子长得鼻梁细长,两个眼睛分的很开,是个标准的马脸,师父一直说“相由心生”,一般这种面相的人都是性刚手狠的主。
那马脸汉子掰着钱日生的脸,左右看了看,对着刘师爷问道:“这回没错吧!”
刘师爷点头连连:“就是他,以前老打交道的,我认得清清楚楚。”说完对着钱日生左右开弓打了一顿漏风巴掌,这才一把拉开自己衣襟,露出胸前的烙印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害的老子好苦!今天也让你尝尝滋味!”
马脸汉子将刘师爷拦住,瞥了几眼钱日生,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他能杀人?”随即冷冷的逼视着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明白了?”
钱日生眼睛惊恐的眨了眨,只觉得嘴里陡然一凉,塞着的麻布被人扯了出来,顿时呼吸顺畅了许多。脑中却闪过一个念头:宋掌柜拿自己当饵!
可他来不及细想,马脸汉子扯过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一坐,斜盯着钱日生问道:“马先在哪里?”
钱日生咽了口唾沫,刚回了个“不知道”,就感到眼前一花,砰的一声栽倒在地上,只觉得身上肋骨仿佛断了似的,疼的他声音的都喊不出来。
那刘师爷早就急不可耐,一把把钱日生拉起来,左右开弓连扇了二三十个嘴巴子,打的钱日生脸颊登时肿了起来,随即重重的问道:“马先人呢!”
钱日生了解刘师爷的手段,逼问时喜欢玩“苦尽甘来”的手段,层层递进。脸上火辣辣的疼反倒让他清醒了,咬死不说他自认为熬不住刑,可说的太快,又怕对方灭口,只能焦急得思索着对策,至于何时开口只能尽力而为了。
刘师爷刚要开口继续动手,马脸汉子却“嘘”的一声打断,四周除了风吹树响再无别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东南方果然传来一片马蹄声,钱日生灵台清明,听到动静精神也为之一振,有人来找自己了?
可没过多久,马蹄声便渐渐远去,刘师爷刚松了一口气,马脸汉子却又低喝:“又回来了!”他侧着耳朵听了半晌,压着嗓子对着窗户外吩咐道:“派个人出去看看!你继续问。”
刘师爷嘿嘿冷笑,抄起一根筷子抵着钱日生的腋下,猛地一捅,疼的钱日生啊的一声惨叫,此时正是刘师爷卖弄的时候,转而用砖头砸脚,嘴上说着:“这叫倒吃甘蔗,越吃越甜。”
钱日生疼的死去活来,却硬别着一股狠劲儿就是不肯说,突然,外头两声干哑的鸟叫,刺耳又尖亮,钱日生心头微微一提,依稀分辨出有人模仿的八哥叫声,正巧刘师爷一筷子猛戳肋部,他放开嗓子一声惨叫。
马脸汉子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看来他是真知道。”
刘师爷也嗬嗬狞笑:“你把这屋子喊塌了,外头也没人能听得见。”
钱日生喘着粗气满脸都是虚汗,自己应当是在城外,要不然对方怎能由着自己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