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触其中府、尺泽、太渊、少商……定脉向,掌阴阳。”油灯将他的身影映在墙上,仿佛师父就在身边悉心教导,钱日生看了眼门口,又转眼望向扶风,将目光停在他的发簪上……
可能是自己的杀心太过浓烈,老杨头和马先带着郎中后半夜莫名其妙的突然一齐进屋,只见钱日生正手足无措的擦拭着扶风的额头。
扶风并没有死,满脸潮红呼吸时缓时急,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钱日生手脚冰凉的呆站着,生怕扶风大叫出自己的名字来。
病症恶化的如此突然,实在可疑,钱日生能觉察到几道目光都瞟向自己。他垂手低头,偷偷瞥向床边,对于郎中钱日生并不害怕。直到那人将扶风拉坐起身子,然后手掌揉按背心的灵台穴,他心里陡然窜上一股寒意。
郎中皱着眉头微微运劲,片刻之后扶风竟然平静了下来,灯影下他脸色由紫转青,又由青转白!钱日生看的目瞪口呆,师父所教的内容此刻出现了截然不同的状况,他都搞不清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师父教错了。
扶风张口欲言,每次嘴唇翕动钱日生都觉得心跳欲出,突然对方目光看向钱日生费力的抬起手,钱日生迈上去将他手紧紧握住:“殿下,没事的,明天使臣就来接你了!鸢儿和霖儿也会好的!你就安心吧。”
扶风瞳仁乱颤,嘴唇抖动的愈加激烈,冷不丁哇的一声鲜血狂喷,众人一齐后退了一步。唯有马先眉头皱了皱,不由得瞥了钱日生一眼。
郎中手如轮指,连点扶风胸背几处大穴,随后按住脉搏细细品查,终于站起身走到黄掌柜面前,疑难困惑的微微摇头:“内伤太重,又岔了心脉……”郎中“唉”的一声,后面的话就没再说了。
停留在钱日生身上的目光随着这声叹息消失无踪。
夜里众人轮流守在身边,郎中进进出出,推宫揉穴,按脉用药,这让钱日生心急如焚。扶风就这么迷迷荡荡的竟然一直撑到了第二天中午,钱日生不眠不休坚持要陪着扶风,忙碌的身影在窗纸上晃来晃去,忠心的令众人都感到意外。
傍晚时分雨已经停了,钱日生正打着瞌睡,扶风却突然啊的一声醒了过来,钱日生猛然抬头,正巧和扶风四目相对,对方歪着头眼神迷惑又茫然,好像不认识他。
钱日生心脏骤停,呐呐的唤他:“殿下?”
“殿下……”对方喃喃自语,突然诈尸似的一把抓住钱日生的小臂,力量大的出奇,双眼狠毒的盯着钱日生:“是你!”
钱日生连忙抽出手,只见扶风开始剧烈咳嗽,胸膛猛地往上急挺,痛苦的两条胳膊不停的甩动着,敲得床板邦邦作响。众人闻声赶紧涌了进来,郎中赶紧摁压他胸背两处穴位,注入一股内力帮他缓解,扶风喉咙里嗬嗬作响,慢慢扭过头来,钱日生惊得不由得半站起身,心想:完了。
可扶风却突然笑了,笑得特别响亮,所有人的目光尽皆投了过去,却见他笑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