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说完,众人脑中已经起了画面,几个大臣笑得前仰后合,只听雍王手指点点的说道:“真是解气!连工匠银子都敢克扣,连那水工都统都不如。”
话题转到这上面,众人笑容立刻止息,雍王转脸叹息道:“我们出京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说起来二子同朝,就怕……”
说到这里他就说不下去了,只是不停的摇头,裴元华一直都是寡言少语这时候说道:“京中都已经安排好了,三王子和六王子都是人杰,断不会出差错的。”
“说不准呐。”
……
晓行夜宿整整半月,雍王车驾便到了铜狮岭前线,第二天一早,雍王便带着一众大臣巡视前营,只见依山傍水密密麻麻的寨栅林立,沟壕满布阵前,前线的守关将领回报几次交战都是小打小闹。
雍王催马上了山岗向王鼐、韩擒虎感慨道:“一眨眼啊,当年我们起兵复国,斩奸臣诛朝贼,劈筋沥胆才有今日大雍。”他看着远处月色下的莽莽山川,马鞭遥指:“擒虎,还记得当年你带的陷阵营冲进吗?当时你怕不怕?”
韩擒虎沉声说道:“不怕,人人都是一条命,杀一个赚一个。”
话音刚落就听远处敌军再次集结,韩擒虎一见立刻大吼道:“举盾!”话音刚落就听轰的弦响,箭如雨下,敌军或长啸或呐喊,黄蜂出巢一般涌来出来,一看阵势就是敌军主力。
雍王凝目看了一会儿,只见双方白刃交战,刀枪相迸混战一团,厮杀声震耳欲聋,到处都是血肉横飞,钱日生头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战况,仅仅攥着马缰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南瀛军将极为罕用,几次死命冲击都将大雍的军阵硬生生的冲开,一个副将赶过来对韩擒虎大叫道:“太尉,请护驾后撤!”
雍王一摆手面沉似水:“主将后撤军心不稳。”竟执意观战,将偌大的王旗立在背后。这时一直偏军仿佛锥子一般钻入敌阵,为首一员将领跃马横枪仿佛一条百鱼在洪涛中跳跃起伏。
“那是何人?”
韩擒虎派人下去询问,不一会儿得到了回复:“此乃贺三川,此前因贺谨一案羁押入狱,平反之后便随军出征。”
雍王目光一怔:“派军掩护,这个贺三川要让他活着回来!”
只听战鼓动天,号角齐鸣,一个方阵仿佛山丘一般轰然移动,硬顶着浪涛般的敌军碾了过去,几经厮杀终于和贺三川的奇兵汇合一处,全军为止鼓舞。
突然,南瀛军中鸣金收兵,缓缓退了下去。只见贺三川满身血污,头发散乱的被人架了回来,雍王看见亲自下马,将身上的披风朝他身上一匹:“贺家有子如此,后继有人!”
钱日生躲在人缝中看着贺三川,只见对方双眼血红,跪地谢恩,不由得想起刚见面的场景,第一次低估了此人的血性。
首战告捷,大雍军众人人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