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把这份屈辱加倍施于更下层之人,直达百姓。”
于吉越说越郁闷,掏出一壶酒就开始喝。
“匈奴人杀的是汉人之身躯,可刘彻和那董贼灭的可是汉人的血气和脊梁啊!”
“看看他们整的那套狗屁理论,荼毒这片土地的生灵已有三百年了啊!”
于吉泪水模糊,拿着酒葫芦的手不断颤抖。
“所以师兄描绘了一个太平国,将天地万物之灵命名成中黄太乙,只待中黄太乙降世,便可万物安详,五谷丰登。师兄这是想重新解读儒法呀,假借儒学外衣暗藏正道,祈盼以此来净人心?”
张角对于吉肃然起敬,下榻坐到于吉身边。
“谈何容易呢……唉,不说了不说了,倒是你,日后需谨慎修行,莫要再沉迷于术的强大,要知道,驭术只是手段,并非目的,人驭术为道,术驭人则是巫!”
于吉摇了摇头,语气深长地提醒张角。
“这儒法不就像另类的巫么,只不过把术换成了各种礼法规矩,人们不思使用这些道理,却把它变成了驭人的牢笼,到最后,这些本该为人所用的东西却束缚了每一个人,连皇帝也不例外,你看现在天下有了啥事儿不都骂他么。”
张角沉吟道。
“你小子,哈哈哈,给!”
于吉诧异的偏头看了一眼张角,小师弟的一番话让他刮目相看,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了张角。
“夫子曾说过,巫法与魔道无异,被术驾驭,直到被万物驾驭。我们何不把太平国变为现实呢,将众生从魔道中拯救出来!师兄不必气馁,角愿与你一起,创造一个人人心守正道的太平界!”
张角接过于吉的酒,灌了一口。
“你可真异想天开!”
“怎么能说是异想天开呢!天地无穷,道亦无边,难道我们就因为道的无边就放弃求道了吗?这才是心魔呀!若净人心的过程是黑夜里的大火,张角愿意做那微小的火种,甚至愿意成为燃料,做那扑火的飞蛾!只要火种够多,我相信这火就烧的够久,够大,就能成为新的太阳,天总会亮的!”
张角想起那个怪诞的梦,握了握拳头坚定地说。
“是啊……”
于吉如遭雷击,当初愣住,过了半晌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走吧,太平上师,传道去!我去汝南跟袁氏借粮食,你去江夏跟黄氏借粮,然后咱们出去走一段时间,一边传道一边修行!”
张角起身踢了踢发呆的于吉,对着张宝和张梁眨了眨眼睛。
“张郎真是无情,这才几日,刚定下的婚约就被你忘了,刚回家几天就又说要出去了,什么天下百姓,什么净人心,与你个小方士有甚关系!”
郭洁见醒来的张角半天不理她,本来还满心担忧,听完张角一番言语,顿时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