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不喜我与你们一道吗?”
她的注意力终于到了他身上,但却是这样,祁修尧内心不免有些小小的苦涩。
他说话时便不自觉地带上了可怜兮兮的语气。
这让虞衡越这个阳刚大男人有些恶寒地抖了抖身体。
“不敢,只是怕怠慢了太子殿下。”
祁修尧被她这冷淡且恭敬的语气给刺的胸口猛地一紧,放在大腿上的手更是把锦袍都给抓皱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被她这样冷淡的对待,他的心一阵一阵的闷痛,他周身的气息也越发的忧郁起来。
不过在他们察觉他不对劲的气息之前,他很快地把气息都敛了下去,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无妨。”
祁修尧都这样说了,虞舒月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她也被祁修尧最后那带着受伤的眼神看得心里下意识一紧。
但很快她便把这种感觉给抛开,和他们一道去用晚膳。
用过晚膳,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而整个晏秋山凡是有人的地方都挂上了灯笼,处处热闹非凡。
虞舒月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与兄长还有太子殿下一道去观看外域来祁的杂技团表演。
上巳节这几天晏秋山本就热闹非凡,更何况外域来的杂技团平常百姓是难以看到的。
今日有这个机会,他们都纷纷围在了杂技团表演的场地。
虞舒月本来看着人山人海的场景有些犯难,根本看不清里面杂技团的动作。
好在坐着轮椅的祁修尧实在是太过扎眼,让其他人一眼就能够注意到他,从而自觉的为他们让了一条路。
没办法,毕竟这可是太子。
他们平头百姓可不能因为他不受宠就以下犯上不尊重他。
成功进入最前排,近距离的观看杂技团的表演,虞舒月的脸上全是笑意。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大祁的人们都还穿着厚实的锦衣。
但这外域来的杂技团成员们则是穿着单薄得衣衫,女子还露着肩膀和肚皮,跳着妖娆的舞姿。
虞舒月瞧着她们裸露在外的肌肤,只感觉一阵冷意袭来。
她光是瞧着便觉着冷了,可她们还能面带着笑意尽责的跳着舞。
不由得十分佩服。
异域舞蹈十分的奔放火辣,这与大祁的含蓄有些明显的不同。
虞舒月看得认真,全副心思都在上方的表演上,一时竟忘记了太子也在身边。
所以,她没有察觉在她的视线完全被场上的表演勾去时,她身旁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微微侧身抬头望着她。
虞衡越无意间瞥见太子那黏在妹妹身上的视线,他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