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着水流拍击石头的噼里啪啦声,以及在阳光下水潭上方那七彩的天虹,她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眼。
阳春三月,山林间开着各色的野花,马匹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低头吃草,水流声和偶有鸟鸣声的为游玩的人们奏着乐。
虞舒月和顾菁言两人坐在一旁的河边脱了鞋,白净的脚丫子在清澈的河里晃荡着。
虞衡越则是带着一众侍卫在潭中抓着晏秋鱼。
“阿月,我过去那边看看材料。”
虞舒月正惬意的享受着这舒适的时光,身侧的顾菁言忽然起身穿鞋走了,她疑惑的转过头正打算说话,便看到了太子殿下就在旁边。
“见过太子殿下。”
猛地看到太子,她下意识的心慌,手忙脚乱的给他行礼,结果她的袖子不小心把她的鞋子给扫进了河里。
“啊,我的鞋!”
虽然现在的水流不是很急,但这里位于河流的上方,旁边就是瀑布,所以这里的水流比其他地方急一些。
还好她眼疾手快及时把鞋子给捞了上来,不然她今日就没有鞋子穿了。
不过鞋子还是湿了。
“阿月,抱歉,这会儿阳光充足,把它晾晒在一旁很快就能干了。”
虞舒月听到他歉意的声音,面上惶恐的说着不怪他,但是心里却暗暗地诽谤。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她也不会被吓得手忙脚乱。
其实这件事本质上是怪不到太子身上的,毕竟是虞舒月自己因为梦境而脑补太多造成。
理是这个理,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太子殿下可有何事?”
把鞋子凉在一旁,她冷淡地问道。
“阿月,河水凉,你玩了太久了,当心着凉。”
祁修尧并未回答她的话,见她白嫩的脚丫子还在河水里晃悠,怕她着凉,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袖里拿出一方锦帕递与她。
虞舒月玩得是有点久了,脚有些冰凉,瞧着递到眼前白色的锦帕,她眼珠子一转,没有再矫情接了过来。
不过在擦拭脚上的水珠时,她不着痕迹的把锦帕都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
只是素净的锦帕,并未有刺绣。
她记得当时她回京时遇到的那个黑衣人留下来的锦帕的角落是绣着翠竹的。
虽然锦帕不一样,但她却丝毫不怀疑是自己认错了。
心里不停地感慨太子果然心思缜密,两种身份下用的锦帕都不一样的这种细节都被他注意到了。
“先用这个把脚盖住,暖和一点。”
正在她心里感叹之际,祁修尧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灰褐色的毯子也递了过来。
这是盖在他腿上的那条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