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这话,黄廷晖果然是呆愣住了。
这都什么事啊?
都还没跟着那货读书呢,那货收了束脩,连夜扛着“火车头”跑了?
黄廷晖此时是无比懵逼的,他哪里能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奇葩。
你若是不想教我,当时便不应该答应下来啊!
就算是临时有事反悔,你提着自己给的束脩就跑了?
好歹把束脩还回来吧!
黄廷晖当即就是无语了,这个老秀才难怪考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秀才。
这人品都败光了吧!
黄廷晖郁闷至极。
似乎也感受到了黄廷晖的郁闷与不满,陈员外咳嗽了两声,他对黄廷晖开口道:“师生之谊本就是缘,只是黄贤侄与我同族那人的缘分不到。”
“黄贤侄满腹经纶,那人没收得黄贤侄做弟子,那是他的错过。”
陈员外赶紧安慰道,不过他这句话倒是没有瞎说,毕竟陈员外可是看过了黄廷晖的一笔好字。
再加上那副“上古大椿长不老,小山丛桂最宜秋”的对子,更是让陈员外认定了黄廷晖的才华。
当日那老秀才连夜跑路时,陈员外还好说歹说的劝了老秀才许久。
怎奈那老秀才心意已决,不为陈员外所动。
他还信誓旦旦的跟陈员外说道,这次自己去考那院试,定能考上举人,光宗耀祖。
临别之时,那老秀才还试图从陈员外的身上借来几两银子。
但被陈员外义正严辞的拒绝了。
这老秀才此时还欠着陈员外一屁股债呢,陈员外是个大善人不错。
但也不会这样去支持一个如此不靠谱之人。
之后的事情便是简单了,那老秀才带着自己的家人消失了,大概率是去县城了。
对此,陈员外也是觉得丢脸至极。
黄廷晖听完陈员外这句话,也是叹了一口气,他笑着说道:“陈员外不用宽慰我,当时见那老秀才之时,便能看到这老秀才吃了两大碗白米饭,还吃了一条鱼。”
“胃口出奇的好,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重病之人。”
“不过是一份束脩罢了,便当是喂狗了。”黄廷晖倒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那老秀才的行为是挺无耻的,但犯不着用别人的无耻来气自己。
黄廷晖还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呢,那老秀才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听到黄廷晖这么一说,陈员外的脸色更是尴尬了一些。
他咳嗽了两声,继续对黄廷晖说道:“黄贤侄,我还有第三件事要与你说!”
陈员外调整了一下心绪,他看着黄廷晖的眼睛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