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呀,你这些话留着去骗别人吧,唬不了我的!我看你挥呀比的,你真的捉得住鬼吗?”
原来这一对道长、小道童是亲父女,一大一小穿着相似的黄色道袍,大的清雅儒秀,小的秀逸灵动,三分像的面容都有着笑窝,鼻梁直挺、鼻翼有肉,肤色偏白,眼大唇厚,父亲眉粗,小儿细眉。
“哎呀!教你多跟为父学学你就是不肯,道行浅薄得看不出为父隐藏的实力,你呀,亏大发了!”他一身好本领要传给谁呢?自家孩儿有眼无珠,平白损失了天生的好资质。
司徒空空手下一动,腰间一只藏青色的回云纹荷包上下鼓出一块,似是人的手和脚,使着劲要把荷包撑开,他指尖点了两下,荷包里的东西瞬间安分了许多,由外观看来和寻常荷包没两样,但其实这是只乾坤袋,里面关着刚从黄府捉来的女鬼,此鬼凶猛无比,布满凌厉戾气。
“少说废话,银子拿来,家里还等着买米下锅。”司徒青青将手伸得老长。
“青青呀,留几两银子给爹打酒喝……”司徒空空涎着脸,话才说到一半,一只手倏地夺走他往怀里塞的红封。
“不行,酒喝多了伤身,你一喝酒便烂醉如泥,我可搬不动你。”为防父亲再度醉倒花间草丛,最好的根治方法是滴酒不沾,没酒喝就不会发酒疯,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青青,我酒瘾犯了。”他想着喝两口酒不碍事。
“戒酒。”
“青青……你好狠的心。”
“这事没得商量!”司徒青青很果决的摇头,取出红封里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往自个儿的钱袋里放。
五百两他们可以活很久。
是活不是用,因为家里还有重症患者,每年光是用在买那人的药材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而且有些药贵得要命。
“青青,那是你爹我的银子。”
你收得太理所当然了吧!
“我掌家,你赚多少银子都要交给我,爹,不需要我提醒你上一回讹回来的一千两银票是怎么花出去的吧?”那一次他们几乎断粮,白日采野果,夜里偷捉鸡,这才艰难度过。
“青青,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我也不过是……”看着女儿那双神似妻子的眼眸,司徒空空的话语戛然而止。
“不过是喝醉了,看人家黄河大水没屋子住,爹爹你一时间豪气万千,把身上的银两全都捐了出去,浑然忘却家中还有饿得面黄饥瘦的待哺孩儿。”有个脑子不清楚的爹,为人子女的势必得多担待了。
司徒空空讪讪一笑:“都多久的事了你还提,爹也是为了替你积德,咱们司徒家就你一根独苗。”
“我不介意你再娶。”这话司徒青青可是真心的。
打她懂事以来,娘就是药不离身的药罐子,身子虚弱得必须长年卧床,只能用罕见的药草吊着命,不可否认娘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