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深入骨髓,令人想一想便忍不住牙齿打颤。
“父亲,莫太过担心,北沐王既能对朝久妹妹例外,想必,也不会为难我们。”秦观锦心中虽不安,却也看不得自己父亲浑身发抖,直冒冷汗的样子,仍旧忍不住开口宽慰道。
秦江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道:“谁知道北沐王爷是个什么心思呢。”
秦朝久知道。
秦朝久此刻正单手拖着下巴,眼含秋水地注视着萧长暮看书。
萧长暮轻轻敲了敲桌子,秦朝久立即起身,开始给萧长暮研磨,嘴角微微上翘,开口便道:“夫君想要浓稠一些的墨汁还是想要清淡一些的墨汁?”
萧长暮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书,一双漆黑的幽深瞳眸狠狠地盯着秦朝久:“本王说过,慎言。”
秦朝久却嘿嘿一笑:“王爷您怎么这么小气,臣女叫您一句夫君,吃亏的又不是您。”
萧长暮愣愣地盯着秦朝久良久,薄唇轻张:“是。”
“嗯?”
秦朝久当即愣了一下。
下一瞬,又听见萧长暮继续道:“是本王吃亏。”
秦朝久:“……”
秦朝久低头研磨,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心底里头,竟然也觉得是自己占便宜了。
继续这个话题,与她无益。
秦朝久缓缓抬起眼眸,微微上翘的眼角,带着一丝潋滟的光满,轻轻瞟在萧长暮的脸上。
秦朝久忽而又嘴角轻勾,笑了一声道:“昨夜,王爷可是吓坏了?”
“并未。”
“那王爷为何亲自去找我了?”
秦朝久放下手里的砚台,蹲下身子,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几丝狡黠,正与萧长暮对视着。
萧长暮微微一顿,明明是被秦朝久问得说不出话,却偏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本王做事,还需要向你解释?”
“自然不需要,但我猜想,王爷一定是因为担心我,很担心我,特别担心我,所以才会亲自去的。”
“没有。”萧长暮继续否认。
秦朝久的那张脸却忽地又凑上前,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王爷说谎。”
“没有。”
此刻的萧长暮,显然已经成了一个说谎机器。
然而,秦朝久却还在不依不饶地说道:“王爷您翻墙了。”
“本王……”
“我亲眼看着呢。”秦朝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中的那抹狡黠与得意,又明显了几分。
眼看着萧长暮此刻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朝久却忽而起身,那股令人有些不适的压迫感也一瞬间消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