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了。咳咳!没了!走吧!我睡了,听不见你说话了!”少年高喊了几声,沙哑的声音轻微颤抖,随后,再无声息。
易鲸站在原地,看着屋内漆黑一片的情形无奈一笑,“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自收下你的束脩礼之后,这便是不变的事实。子寒,乖乖吃药,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们小尝尝就又是天骄了。我想看你飞,飞于九天之上,与日月争辉。”
“争辉……”
轻柔的字眼落下,屋内的绿袍少年缩成了一个球,热泪纵横,于心中放肆咆哮,却没有丝毫声息泄露。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配吗!我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又为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我又只配被争抢!
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轩禅凄怆呜咽,哭做一团,将自己的头埋入腹中,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不知从何时开始天变了,自它变了之后自己到底怎么了!
自己如累赘一般,四处拖累!
谁想啊!我辈难以出鞘,谈何尊严!
尊严……
轩禅悲伤燥郁,四周黑压压的一片,邪祟顺着少年的心理防线洞穿进血肉之中,小刀将全身上下割了个遍,腥血四溢!
我有病……!难怪,要给我找个医生……
绿袍少年含泪昏厥,门外锦衣少年虚弱地坐在地上,颓然一笑。
许多年了,他难得的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痛,和那场风雪带来的伤痛一样,麻木锥心。
易鲸伸出手摁压于胸口处,将天谴之力压制、封印,摇摆起身,披头散发。
真疼啊……
锦衣少年倔强微笑,收回目光,踉跄着向前走去。
他做了笔交易,现在,那收货的,来了。
锦衣少年面容枯槁,虚弱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走廊中段处,雕花窗的一地月影中,那身披流云长褂的少年,神色微变,血脉中恢复了些许血液,挺身正色,细细打量着他手中那举重若轻的般若流星锤,烫金纹路后的浅白马靴,腰间垂挂的雪色赤玉腰佩,晶蓝色羽翼外罩,还有那如影随形的庇护铜炉,这一身行头无不将其身份暴露:
流云阁道子,洛炎。
号称刑杀九千里,千里不留行,指掌屠戮谷,白骨皆凋零的意气少年。
少年心下了然,平复情绪、身形放松,倚门坐地,颓然饮酒,面露微笑道,“来多久了?”
说完他又松了口气,身形疲软,眼神明灭,低声询问:“为什么会是你。你是他们一行中最不该来的。”
“嗯?”远处长褂少年歪头微笑,露出了脸颊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