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魄,看着便不一般,路上商贩微笑照面,口中贺道“恭喜”,喜气洋洋。
绿袍少年淡笑,看起来不如孩童稚嫩天真,不如少年风华正茂。
青涩得恰到好处,尚能玩闹。
少年游行大笑,胸中丘壑三千,散发成癫,颇有“九阁”之一蓬莱子弟的风范。
浪人酒癫,遥望九天青月,何处是人间?披袍散发,浪荡红尘野狗,吾辈是少年!
哈哈哈!快哉,癫酒!散发酒癫!
少年手抓烧鸡,饮奶,微醉。
一路红火灯盏,少年西部疾走,身后有一头老牛慢悠悠。
他跟上来了。
他叫悭行,他来自蓬莱阁。
他的道号叫蝴蝶。
他喜欢别人听见自己这道号就笑。
他不喜欢喝酒,只喜欢往牛奶里下药。
适才望见这一袭绿袍,他便如见知己般欣喜,恨不得拥奶上前痛饮。
只可惜,奶里有迷药。
少年魂醉于牛背之上,悠悠,如老马一般西去。
青牛扫尾,老马接蹄,此时洛城西部一墨袍书生依靠着老马茫然四顾,不知在找寻着何人,手里紧攥着一份书于牛皮纸上的书信,神情有些焦灼,似是害怕此行的失利,但那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却让他矗于原地不敢动弹。
洛城西部的名头之大,书生最是知道,什么邪典小说,鬼怪志异将这里描绘得犹如炼狱一般,奉行丛林法则与原始祭祀,凶残得一塌糊涂,他是个书生,他最是明白其中的恐怖,但纵使他喜欢看这类书籍,却不愿将自己变成别人笔下的主人公,端是折磨!
墨袍少年抓了把头发,打量着四周无序的房屋,伸出手牵着马匹的尾巴四处游走,希望那乞丐能快些出现,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少年不断祈祷,不断鞠躬,生来便没有哪一次祈祷比这次更加得虔诚了,眼前若是能有一个供给跪下的蒲团,那便是十足的信徒模样了。
看了眼身侧少年,老马甩了甩尾巴,神情嫌弃。
把脏手拿开,尾巴都给你弄脏了!
白马哼唧一身,身侧这少年大约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倚仗,婚令摇摆,也不怕别人抢去,或许是有些怕那长景楼的红衣小姑娘,每次言行提到都只敢用“祖奶奶”代称,求饶的动作十分熟练,也不知他是如何在墨道上有如此高的成就的。
老马反刍嫩草,一脸得享受。
你小子慢慢祈祷吧,我先吃会。
马匹侧头微眯双眼,做飘飘然状,身侧少年似是累了,靠在马匹的身上竟然睡着了,嘴角垂涎,看起来是个好梦。白马咽下草叶,于黑夜中睁开双眼,慵懒地打了个哈气,安神入眠,不一会又慢慢正经,转过视线看向那旗杆下的老乞丐。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