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整个羽毛足有一人高,就如同一把长矛两边长满了铁丝一样,拓跋清仰望渐渐消失在尽头的大鸟脱口道:“如果它抖动羽毛,那么天空岂不是下起箭雨?”
加布河秋天的水流是最后汹涌的时刻,湍急而又深不见底,岸边拓宽了数米。
阳城虽对拓跋清道:“大公子,我们能不能活着在河水对岸见面就看老天爷了。
拓跋清看的出神,突然冷冷的对阳城虽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活着,因为我们还要回来报仇。
下河没走几步,河水就变成了齐腰深,湍急的水流足以把一个成年人淹没在其中,几十人抱成团缓缓的向河水中央走去,湍急的水流呛到了喉咙中,拍打在头上,连呼吸都要十分的小心。
突然边.上的士兵被湍急的水流直接冲走了,连喊声都没有发出来,行至十多米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加布河那无情而又冰冷的河水淹没了。
费盛站在加布河岸边,看着滚滚而逝的河水,看着一片焦黑的土地,一切都被战火毒茶,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大鸟飞过之处狂风暴雨,庄稼作物无一幸免,房屋成片的倒塌,大火无情的燃烧起来,连绵数里,烧到天明。
别城更乱了,每天都有人死在街头,每天都有人卖掉儿女老婆,甚至是自己。
流民到处流窜,从别城迁移到几城,然后周转到陈留城,乃至西面的绝城也受到了流民的影响。
月傲独自等待在议事厅的门外,飞骑军的重新建立需要那些老部将的支持,以及从北到南每个家族的支持,所以她需要向金哲铠讨要一封让每个家族都无条件答应的文书。
但是这些时日以来金哲铠忙的根本没有时间休息,议事厅里依旧能听见每一位大臣与城主的汇报。
“无名大鸟从南方飞来,此鸟老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到之处狂风暴雨,眼看要收获的庄稼尽数被毁。”
金哲铠沉默着,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眼前是洛城的所有议事大臣,有管财政的财政大臣、有管民利的民事官、有管秩序的铁卫队长、还有就是税收长,掌管粮仓的管理者,他们都在汇报这一次的困难。
”财政已经负债多年,加上今年大鸟这一遭。”
“税收又是问题了。”
“不仅仅是税收,现在那数以万计的难民无处安家,每天都有饿死街头的人,君上!
金哲铠冷静的听着每个人的言语,他们都在等着金哲铠的答案,等待着君王的最后决定。金哲铠缓缓的站了起来,缓缓的伸了一个腰,然后道:“开仓放粮吧!”
仓库管理者突然说道:“君上,不可啊!粮仓为战时准备,万不可在此时开仓啊!如果开仓士兵们的军粮该如何解决!
民事官插嘴道:“君上,百姓尚无安家之所,家非家,国又何谈国?”
金哲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