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瞅着她。
“什么意思?”
“我没和我爸妈说现在你混得风生水起,他们还不知道你现在多厉害。”
陈良笑了笑,“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啦。”
两人有说有笑。
高铁疾速飞驰。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钢铁丛林到绿色田野,不知不觉间,已然抵达沙城站。
“哥,到了,下车!”
郑紫珊兴奋的催促道。
当迈出火车,踩上站台的那一刻,陈良心潮涌动,不禁轻轻吸了口气。
跟着人群,两人走出火车站。
“哥,你先回家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郑紫珊问道。
“我先回家吧,明天再去看小姑他们。”
陈良道。
“那好吧。”
郑紫珊点头,两人在出租车等待口分别上了两辆的士。
“师傅,去省三建。”
省三建。
以前是国企。
只不过经营不善,最后倒闭。
陈良的父亲也因此被迫下岗,从此一家就过上了较为窘迫的生活。
陈良的家就在省三建大院里面,一套两室一厅、面积不过六十平左右的单位分配房。
省三建虽然倒了,但好歹也算是给陈家留下来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这不是小陈吗?”
“你这孩子可真是稀客啊,难得见你回来一次。”
“你已经毕业几年了吧?在东海混得怎么样?”
街坊四邻热情的打着招呼。
大家都是省三建的职工,很多是父亲的同事,几乎是看着陈良长大的。
应付了好一会,陈良才得以回到家,三楼,很老的那种楼梯房,楼道里的感应灯早就坏了,假如晚上,一点光都没有。
掏出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刻,陈良没有第一时间进入,而是站在门口,望着简陋而熟悉的老屋,浓烈的记忆在眼前不断翻涌。
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在厨房里做饭,风从窗户吹进来,系在门上的风铃叮咚作响。
可现实是,放不出声音的电视早已淘汰,厨房也已经荒废生尘,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只风铃依然挂在房门上。
此时,他多想兴奋的喊一句:爸、妈,我回来了。
可是他明白,已经不会有任何人给他回应。
陈良抿了抿唇,终于跨入了家门。
两年没有回来,屋里到处都布满了灰尘,陈良花了两个多小时做了一次大清洁,可是卫生能够打扫,那股窒息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