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你难道是图你的报答吗。”
对于陈良如今的财势,整个沙城恐怕没有人比邓禾更加清楚。
当然。
她更明白陈良不是那种沽名钓誉挟恩图报的人。
人心叵测。
哪怕陈良斥巨资买下了大院的产权,避免大院街坊流离失所,可依然有人在暗中以恶意揣测。
即使这次秦家出丧,还有人说陈良是在做戏。
这种说法简直是滑天下之稽。
以陈良如今的成就,假如真的只是为了赚取一点名誉,之前秦家治病花的那些钱已经够了,犯得着在追悼会上还那么忙前忙后亲力亲为吗?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可悲的人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
只不过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老百姓,以陈良如今的地位,用得着在乎他们的看法和评价?
他之所以“屈尊纡贵”,只不过是在报答秦家那些年对他的照拂。
“邓禾,看来你对陈良还是挺了解的。”
秦汉笑了笑,意有所指。
邓禾脸颊微热,顿时不说话了。
“我知道陈良肯定不会图我什么东西,但咱们做人,得知恩图报是不是。他帮了我这么多,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也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秦汉继续道:“你不会介意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介意?我介意什么?”
邓禾瞪着他,神情故作自然,可隐约间还是难免露出一抹娇羞。
秦汉意味深长一笑,重新拿起一瓶啤酒,没再继续调侃。
陈良佯装什么都没听到,伸手拿起一串烤翅。
“中午没吃饭,还真有点饿了。”
“操,你说那鳖孙?老子上次逮着他,他吓得都给老子跪下了。”
不远处一桌。
一牲口唾沫横飞的高谈阔论,仿佛是把这当成了自己家里。
像这种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喜欢出风头炫耀,故意把嗓门放这么大,无非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多么牛逼。
说话时,他还时不时朝邓禾这边瞟来,俨然是被邓禾出众的美貌与气质给吸引。
虽然从小在这里长大,但在蓉城那样的地方生活了那么久,邓禾还是受到了熏陶,整个人由内而外给人的感觉都焕然一新。
此时在大排档吃宵夜的人不少,其中也不是没有年轻姑娘,可唯独她一枝独秀,鹤立鸡群。
听到那牲口在那大声囔囔个不停,形成严重的噪声干扰,秦汉微微皱了皱眉,扭过头。
“哥们,能不能小点声?”
顿时,那一桌七八个痞里痞气的爷们齐刷刷看过来,还真营造出不小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