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苦笑道:“事已至此,若曹司空、夏侯太守欲要追责,我亦是无法。”
“本将倒有一法,可免于徐君日后被曹孟德追责。”
“还望将军指点一二。”
颜良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奸诈笑容道:“向夏侯妙才通风报信。”
徐闻闻言之下面色大变,立刻离席向颜良拜倒道:“将军明鉴,在下绝无此心,绝无此事,惟天地可鉴!”
颜良上前托起徐闻,说道:“徐君怕是误会了,我对徐君并无怀疑,我的意思是要你向夏侯妙才通风报信。”
徐闻也不是傻子,这下就听明白了颜良的意思,不由心中一紧,问道:“将军可是要在下故意向夏侯太守传递伪报?”
“哈哈哈哈!”颜良一阵大笑之后说道:“徐君多虑了,我此法乃是为了避免他日曹孟德追责于你,又怎会让你传递伪报陷害于你?”
徐闻稍稍心安,问道:“在下愚钝,还望将军明告。”
“三日之后,我军即将离城北去,届时还会带上数千百姓以及大量物资,你只需提前一天遣人向夏侯渊密报即可。”
徐闻略显疑惑地道:“将军可是欲要诱夏侯太守来攻?可在下与夏侯太守旧日并未交情,恐不能取信于他。”
“无妨,你只需照做便是。另外,此事你需得严守口风,任何人皆不得泄露半分,包括你的妻儿。”
虽然颜良的语气只是轻飘飘地,但听在徐闻的耳中却似乎是重重地警告,他的妻、儿都随他一同赴任,可以说是有牵有挂,不由得他不乖乖听话。
“在下明白,一定遵照将军的吩咐行事。”
颜良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还有一事,陈行之这几日里断狱时或会牵涉到你,但只是有惊无险,你大可不必担心。不过你表面上或可多多表示对陈行之的不满,这样也便于你日后撇清自己,你可明白?”
“在下明白,多谢将军提点。”
徐闻回去之后,不久便听闻陈正在审讯城中几个犯事的族人时,有人攀诬他也有份参与。
为此陈正还特意召了徐闻和他的几个手下去质询,前前后后闹了好几回,最终却还是查无实据不了了之。
徐闻的妻儿整日里胆战心惊,但他却也不敢和家人明言,只是在人前人后大发牢骚,说了陈正不少坏话。
近些时日来被颜良和陈正频频打压的城中士绅们也如同野狗般闻到了一些味道,或明或暗向徐闻递话,想要拉拢他一同反对颜良的baozheng。
不过徐闻却不敢和他们过从太密,明面上对士绅们敷衍了事,不肯给个准信,暗中却把这些与他联络的士绅名单全部卖给了颜良。
只不过徐闻却不知道士绅们暗中的小动作却早就在颜良的掌控之中,丝毫不放在心上,而他自己则是为夏侯渊精心设计好的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