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官道两旁的好几片上田都抛了荒,这可造的什么孽哦!”
“嘘!你胆子可大了,胆敢背后指摘程将军,就不怕被拉去修城墙?”
“我怕甚?不过是说几句大实话罢了。】9八】9八】9读】9书,.2≧3.o↗”
门卒虽然嘴硬,但声调还是低上了几分,而那老农与推车的后生也已经渐行渐远,终至不见。
那老农却不是旁人,正是讨逆营军候仇升,仇升虽只有三十来岁,但长相着急,这些年又奔波各地满是风霜之色,他用一幅黑巾包头,发髻散乱,又故意佝偻着身子,说他五十来岁都有人信。
仇升是成阳人,与鄄城、廪丘等地口音几乎一致,加上扮演的角色又让人毫无戒惧之心,所以很轻易地就混进了鄄城中。
而在混入鄄城的讨逆营将士中,仇升既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后一批。
在这一天先先后后有十几拨人从鄄城的东南西北四个门中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进入,其中有来寻亲的,有来访友的,有来买货的,有来贩柴的,最大的一拨是一个行商队,连脚夫加伙计足有十几人。
这自然要拜了仇升与仲栋两个成阳本地人的功劳,而仲栋在其中出力尤大,那商队便是他拉上一个与他往日交好的行商,许以厚利方才愿意冒险帮着做这事。
仇升这一拨虽然人少,但也很是关键,他那俩辆板车之所以看上去十分沉重,就是因为那梨子下面压得是一柄柄的环刀。
他们在城中内应的武器有一半都要仰赖他这次运送,而另一半则由那支商队暗中带入。
仇升根据指引,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鄄城市坊,将满载梨子的板车推到给行商和小商贩临时贩货的坡棚下停稳。
当然,在进入市坊时,难免要再掏摸出几枚五铢钱打点看坊门的市吏。
仇升为了少做生意,凡是有人来问价钱,他就故意报得高一些,装作是一个贪财又不懂行情的土老帽,很是引得城里人讥笑。
市坊开闭的时间是固定的,在申时末,市坊就要关门,再不允许前来买货的乡民入内。
在申时过半时,仇升扮演的老农仿佛失却了做买卖的耐心,一边感叹着生意不好做,梨子卖不掉,就招呼上自家子弟,推起板车往坊门外走。
仇升推着车出去后,倒也不赶着在城门关闭前出城,反而晃晃悠悠地在几个里坊门口穿行。
而那些里民见有贩子推车,便也上前询问梨子如何卖,仇升便操着本地方言和他们讨价还价一番,很是做了几笔生意。
按说,这等在市坊外做买卖的行为是违法的,但这等仨瓜俩枣的买卖,倒也没什么人愿意较真,反正买卖双方都能剩下几个税钱,都能贪上好处。
倒是偶有里坊门口把门的里监门看不过眼上来驱赶,仇升也十分有眼色地命自家后生去送上几个梨子堵住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