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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文丑是不愿走在中间,说什么此战颜良居功至伟,当行在中间。
但颜良一句话就给他堵了回去,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袍泽,讲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太也无趣,往日如何今后还是如何,三人之中文丑最长,自当行在中间。
文丑素来是大咧咧的脾性,不会装模作样,被颜良一劝便笑呵呵着应了。
此刻即将要跨入阳武城门,颜良见走在另一边的张郃始终有些心不在焉,便道:“儁乂可是在想一会要讨什么赏赐?”
张郃苦笑着道:“谈什么赏赐,只消不受责罚,便已经谢天谢地。”
颜良知道他担心什么,便开口胡诌道:“儁乂何言于此,儁乂得知曹操从东边袭营,亲率部伍前往阻拦,却不敌曹军势大,只得固守萑苻泽一带,与我会合后并力北进,大破曹军,所建功勋着实不小,切莫妄自菲薄。”
“这……?”
张郃毕竟是专注于战阵的老实头,非是那种整天勾心斗角的老阴逼,听颜良这么瞎掰,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颜良见张郃的反应错愕,嘿嘿一笑道:“我看儁乂也不善言辞,若是大将军在军议之时问起,便由我代为陈述吧,儁乂与伯屈兄只消随着我的话头稍加补充便可,如何?”
张郃在一旁还没答话,文丑就先说道:“好!我是粗人一个,也说不利索,正好由立善代劳。”
张郃想了想后,说道:“只怕放曹军出官渡城北上之事,不好含混。”
颜良浑不在意地道:“那是高览这厮做下的好事,此僚如今已经临阵叛向了曹贼,着实该杀!”
“那……我麾下将士中怕是有人会说些旁的话。”
颜良左右看了一看,放低了声音道:“儁乂,你且细思,你麾下将士跟着你出生入死,难道是愿意背上临阵而退的恶名么?”
“曹军自东面来,你率部穿过萑苻泽去阻截乃是正理,如果将士们没有想明白你先前所下的命令,那你务必得让他们想明白。若是有人还想不明白,或者想说什么浑话,怕是你麾下将士们都不会答应吧?”
“再说了,你率部与我并肩杀敌,击退曹贼,乃是所有将士们有目共睹。将士们欲彰荣耶?欲受辱耶?你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得为麾下将士们考虑一二吧?”
被颜良一通数落,张郃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不由在马上向颜良拜谢道:“多谢立善兄为我指点迷津,郃没齿难忘。”
“哎~!都是自家兄弟,昔日我主动提出偏师出兖州,儁乂不也鼎力相助么?再说旁的就见外了。”
文丑不知道昨天的细节,听他二人貌似话里有话,但他本就不是喜欢费脑子寻思的人,见二人客气来客气去,便道:“立善说的是,你我兄弟并肩御敌,合当同进共退。”
张郃又拱了拱手道:“谨遵二位兄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