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稚嫩了些,答道:“正因为有多地是我打下的,所以我才不可能留任兖州呐!”
此话听得颜贮很是不解,问道:“还请兄长指教。”
颜良道:“如今大军要撤回河北,兖州各郡县只能留下少量兵马驻守,若是我留在兖州,凭着我手中的人马,以及对各郡县的掌控,假以时日,兖州之事势必皆决于我。立行以为,大将军乐见此事?”
颜贮被这么一提醒,也明白了过来道:“大将军难道还会忌惮兄长手中之兵么?可若无兄长强兵驻守,兖州各地难免得而复失。”
“驻守各地也并非只有我手下之兵,你岂不见郭图虽被罢黜,但大将军显然对其仍留了几分情面,日后难保不会起复,这便是留的后手呐!”
颜贮也很无奈地道:“外敌尚在,而内部尚且争斗不休,如之奈何?”
见颜贮有些消极,颜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灰心丧气,至少此番郭图之辈会消停些时日。待回到河北之后,再谋对策。”
有些话颜良没说出来,在他的印象里,官渡大败之后,袁绍身体一直欠佳,过了一年多就挂了。
他原以为这次官渡的局面有所改善,袁绍不至于像原本的历史轨迹一般,但得知袁绍气得吐血,又接受诊治许久的情况来看,或许袁绍的日子还是不多了。
若是袁绍挂了,河北四州难免又要陷入兄弟相争的乱局,从历史教训来看,无论是袁谭还是袁尚,都不是什么有为之主。
无论是站在谁一边,都无法让颜良看到希望,这才是最令人烦恼之处。
但眼下颜良想太多也没用,毕竟如今袁大将军仍旧健在,只要袁绍还在一天,就连曹操都不敢轻动。
同样的,颜良仍需要小心翼翼地苟住,以免遭人忌刻步了麴义的后尘。
第二天,袁绍终于下达的撤军的命令,而果然如颜良所料,点明要颜良随大将军车驾一同北返。
分黄河以北的东郡数县,并茌平、临邑、谷城、东阿,设乐平郡,以文丑为太守。
而把此番新得的陈留、济阴等郡尽数并入东郡之中,仍以毕齐为东郡太守。
因为救驾有功的苏游则被任命为东郡都尉,协助太守布防。
至于河南的阳武、原武、卷县城中百姓早就被曹操迁走,袁绍各留下数千兵马驻守,并没有一定要守下的打算。
颜良还有一半部众留在兖州,这一回撤兵自然要一同撤回去,但他却不打算让他们与自己会合。
因为颜良从阳武出发东进的时候只带了六千六百兵卒,并一千多役夫,可在兖州多地打了数仗之后,非但没有越打越少,而是越打越壮大,如今手下之兵已经过万,役夫也增至两千多人。
若是这些兵马全数汇集在一起,绝对会更引起袁绍的忌讳。
好在大军北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