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新鲜梅子,一同酿造而得,封于梅树之下,于日前方才取出。”
田丰赞道:“梅娘采梅花,取梅子,酿梅酒,藏梅树下,梅香醉人,好!好酒!”
“好句!好句!”
在二人的应答中,田丰不知不觉已经干了三杯,然后就在颜良要继续为他斟酒的时候,田丰却把手往酒杯上一盖,直直看着颜良道:“将军备下好酒好菜来见某一个戴罪之人,不知有何见教?”
颜良见状便也顺手放下酒壶,说道:“先生何罪之有啊?如今大军受挫而返,大将军必会见重先生才是。”
虽然在狱中,田丰倒也不是对外边的形势孤陋寡闻,大约已经知道了官渡之败,如今听颜良如此说,便有些语气萧索地答道:“见重?呵呵呵!能否再见天日亦未可知也!”
颜良故作惊讶地道:“先生何出此言?”
田丰瞅了一眼颜良,至今仍搞不明白他为何而来,不过田丰向来口无禁忌,想说啥就说啥,也不怕传扬出去,便道:“大将军貌宽而内忌,不亮吾忠,而吾数以至言迕之。若胜而喜,必能赦我;战败而怨,内忌将发。若军出有利,当蒙全耳;今既败矣,吾不望生。”
颜良听田丰口无遮拦的这么一通说,不由左右顾视,发现并无他人这才略略心安,便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转移话题道:“先生可知,如今我河北与曹贼之军势犬牙交错,随时会再度萌发一场大战?”
田丰虽然听田灿提过南边的战事,但田灿自己都不甚了了,哪里又能说得清楚,此刻听颜良提起来,也有些好奇地道:“将军方自南边返归,可与某分说一二?”
颜良便一五一十地把他所了解的南下战事详情道来,从白马一直说到官渡,用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期间说到精彩之处,很是博得了田丰的阵阵喝彩。
一边说,颜良还一边劝着田丰用酒菜,田丰有了战情下酒,便也一口酒一口菜吃得很是惬意,待到颜良把南下战事讲完,案上酒菜也已经用了个七七八八。
当听到最后颜良、张、文丑等人与曹军众将战了个难分高下后,田丰把酒杯重重盖在案上,喟叹道:“哎~!若无乌巢之失,导致军心丧败,曹孟德何敢陈兵于野,与我河北军正面搦战!”
颜良怕他又说什么怪话,连忙再度为他斟满了酒,说道:“如今曹军虽胜了一仗,然则我军亦占下司兖三十余城,亦不能说无所得。先生以为,今后形势会如何演变?”
“陈留、东郡、济阴之于曹孟德,有若魏郡、赵郡、钜鹿之于大将军,其必不能任由河北占据,曹军稍缓之后,定会北上用兵。”
颜良问道:“那先生以为,司、兖之地,该守还是该弃?”
田丰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既得之,自不能轻易舍弃。”
颜良又道:“可曹孟德经营兖州日久,深明地理,其地又无黄河天堑阻隔,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