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据与颜国。
对于许据这个县令,颜良倒是并不在意,但面对自己的仲兄,颜良却是不敢怠慢,连忙提前下马步行。
往前走的时候,颜良回头向短兵屯长牛大打了个手势,牛大十分有眼色地约束着五百骑减缓步调,最后停在人群外五十步处。
而此刻颜良已经迈着大步来到了颜国身前,揖礼道:“愚弟见过阿兄。”
颜国偏转了身体,以示不敢受颜良的礼,答道:“立善如今为牧守一方,岂能当众向白身而拜。”
颜良知道自己的兄长是个守礼君子,也不以为意,上前拉着颜国的手臂道:“如今回到下曲阳,我便是颜氏一个寻常子弟,以弟拜兄,何足为怪?”
颜国往颜良身后看了看,问道:“阿枚呢?怎没和你一起回来?”
颜良笑道:“放心吧我的阿兄,阿枚现在是一曲假候,正带着手下部众走在后边,稍后便到了。”
说完,也不待颜国回答,转头拉过另一边的许据道:“有劳许令君相迎,良不胜惶恐。”
许据笑道:“哪里哪里,倒是我等搅扰了府君回乡省亲。”
由于前来迎候的人着实不少,颜良笑着与众人一一打着招呼,如颜佑、魏杰这等亲戚也还罢了,可有许多县乡之人却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颜良原本的性子粗豪,对无关之人向来不假颜色,更不会主动打什么招呼,可今儿颜良几乎对每个或熟悉或陌生的人都笑颜相对,让很多人不免受宠若惊。
走在颜良身后的颜国却暗暗颔首,心道自己这个阿弟这次回来性子倒是稳重了不少。
在亭舍外的那具辎车里,小女娃絮儿听见有人喊来了时就想要跳下辎车,但却被梅娘给拉了回来。
虽然她俩一个是颜良的妾室一个是颜良的宝贝闺女,但今天迎接的场子这么大,两个女子却不好凑在前边。
絮儿被拉着出不去,还有些气呼呼地道:“梅姨,我要去看阿父!”
“絮儿乖,阿父正在与仲父说话,一会儿就过来了。”
“他们都可以过去,絮儿为什么不可以过去?”
“这可是你仲父吩咐的,若是不听话,仲父可是会生气的哦!”
絮儿一听仲父会生气,这才消停了下来,却犹自气鼓鼓地凑在窗口看着。
这自是因为颜良一直带兵在外,一年到头陪在絮儿身边的日子也没多少,反倒是絮儿每天都要去大母和仲父颜国那边请安,对这个时刻板着脸的仲父最是惧怕。
所以见絮儿胡搅蛮缠,梅娘都不说颜良的名字,直接祭出颜国来吓唬她。
很快,颜良在一群人众星拱月之下来到了辎车之前。
从辎车两旁的老卒,颜良就知道这是自己爱妾的车驾,而车窗里钻出的那个小脑袋,除了絮儿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