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闻府君大作。”
颜良清了清嗓子,吟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甄宓还当颜良要卖弄什么酸腐之言,却不料听到一段辞藻华丽的诗赋,心中也略略讶异。
不过颜良只吟诵了几句之后,就没了下文。
这倒不是颜良有所保留,实在是他记不住啊,就这还是昨晚上搜肠挖肚绞尽脑汁好不容易记起来的几句,拼拼凑凑将就念出来,打算装一波逼。
甄宓等了一会儿,见颜良没有再继续吟唱下去,便问道:“妾听过了,可以容妾告退了么?”
颜良一看这剧本不对,这不应该听了自己吟诗一首,然后就对自己五体投地崇拜得不行么?怎么这小美人没啥表示?难道曹子建的洛神赋不管用?这特么不应该啊!
这一刻,颜良也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只得答道:“甄小娘子请便。”
甄宓匆匆走下楼,来到底层后,看到自己的贴身小丫鬟珮儿正叉着腰瞪着一个憨厚的壮汉。
珮儿见自家小娘子下得楼来,连忙道:“主人下来啦?”
甄宓只是点点头,拉过珮儿便往楼阁外走去,倒是那小丫鬟珮儿一边走还不忘回过头瞪了一眼牛大,轻哼了一声。
而在楼顶,颜良见美人离去,一时间也没了什么赏景的兴致,便走进小厅,来到甄宓先前所坐的锦榻上坐了下去。
因着甄宓走得匆忙,只来得及带走所看的书册,此刻面前的案几上还留有一壶一杯。
壶是细陶壶,杯是绘漆杯,都是雅致的好物。
此刻杯中还有半杯小美人喝剩下的水,杯沿仿佛留有微不可见的胭脂印痕。
颜良就如同一个变态痴汉一般,拿起水杯轻轻嗅了一嗅,闻到一股极为淡雅的香气。
颜良笑了一笑,提起装满热水的陶壶,在杯中加满了水,然后就着那淡淡印痕轻轻抿了一口。
这水,好甜。
——☆——☆——☆——
“好!抱他腿!顶他肚子!翻他!掀翻他!”
“中了!又中靶心了!”
“骑快点儿!再快点儿!”
“冬桃咯!又甜又美的冬桃!”
“卖李子,齐都的霜李哟!”
“肉臛,热烫的肉臛!”
在真定以北的校场边,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人群中间还有挑着担子,捧着竹箩的小贩在吆喝着兜售,简直是热闹非凡。
时值冬日,百姓们毋须伺候庄稼,难得官府在城外组织了训练较艺,便成了满城士民的日常娱乐场所,也促使许多商贩跟着来此处谋些小营生。
颜良事先已经听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