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免也眼圈发红,说道:“我亦时时念着阿姐,阿姐故去前曾言,让我要一直遵循姐夫的教导,弟可从无一日或忘。”
颜良不想变成叙旧专场,因而点到即止,便引开话题道:“齐卿啊!你若在家中也就罢了,但跟了我到常山来,我便得照看着你,也不枉了你阿姐的托付,你可明白?”
“自是,自是,弟尽随姐夫马首是瞻。”
“嗯!那你且说说,你来真定后,都做了些什么?”
听颜良这么一问,魏杰心里一个咯噔,悄悄看着颜良的脸色,发现没板下来,便小心翼翼地道:“弟来真定后,自是随在张司马麾下,与众乡里子弟们一起操练弓马军伍之事。”
“嗯,很好,张司马练兵有方,你可要好好学学。那你闲暇之时呢?又做些什么?”
“闲暇之时,偶尔……偶尔进城与新结交的友朋饮上几杯。”
“噢?多认识点友朋那自是好事,除了饮宴之外呢?还有啥耍子?我可是听说这真定城里好玩的去处不少。”新网 电脑端:../
由于先前的闲聊,让魏杰降低了戒心,颜良又提及他最为热衷的玩耍之事,让魏杰心痒难搔,嘴巴一时没有把牢,说道:“那可不是,真定比起下曲阳就热闹得太多了,那酒肆、女闾、博局一家又一家的……”
说到一半,魏杰察觉出了不对,这酒肆也就罢了,女闾、博局可都不是什么好场所,自己怎么就说漏了嘴。
颜良对自己这个小舅子的秉性也知根知底,倒也不过分苛责,问道:“如今校场附近热闹非凡,就没什么可耍的么?”
魏杰这时候倒也不敢瞎掰扯,犹犹豫豫地道:“校场附近却也热闹,又不少商贩来此处贩售酒食,还有……还有……”
颜良道:“还有什么?但言无妨。”
“有些世家子弟多借着骑射角抵较技,有好事者也以此设局搏掩。”
“噢?倒是有趣,你可有耍上一手?”
“弟……弟偶有为之。”
颜良面色不便,可口中话题却陡然一转道:“朝廷律令禁止搏掩,尔等倒不怕么?”
魏杰听了心中一抖,这朝廷虽然说是禁赌,但从来也没见有人执行过,且这个法令多是针对王侯之家,也下不到小民头上。
魏杰弱弱地答道:“都是随手博个一两局,掩钱甚少。”
颜良冷笑道:“哼哼!尔等都是数人,十数人,数十人聚在一块儿搏掩,那掩钱还会少了?朝廷虽不以搏掩之罪惩处黔首百姓,可尔等都是世家子弟,不事生产,醉心搏掩等恶业,朝廷亦不当姑息。”
其实魏杰想得和颜良说得都没错,有汉以来,上上下下赌博成风。
当初高祖刘邦在长安时,看到太上皇刘煓闷闷不乐,便问为何,太上皇答曰:“平生所好,皆屠贩少年,酤酒卖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