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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拳头捏紧狠狠捶了一下面前的案几,骂道:“要汝等有何用?!”
下面跪着的众喽啰听得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喘,若是有的选择他们或许也不会跑许多路赶回张燕的本寨报信,接受张燕的怒火。
但赞皇山的营寨已失,各县各乡又正在到处搜罗缉捕流散的山贼,他们若是不找到个地方存身,在野外只有冻饿至死一条路。
这时候一直侍坐在张燕旁边的一个少年郎却劝道:“阿父,当时情势混乱,也怪不得彼辈。”
少年郎正是张燕之子张方,有了张方帮忙缓颊,张燕也稍稍收束了怒气,说道:“滚吧!”
下面的喽啰们见可以避免责罚,连忙灰溜溜地撤了出去,那小头目还十分有眼色地朝张方作鞠感谢。
待喽啰退下后,张方说道:“孙轻与周麻脸这是越来越不把阿父放在眼里了。”
张方毕竟年轻气盛,第一时间计较起了孙轻和周麻脸的擅自动手上。
张燕却要更为关注全局,叹道:“只不知他二人究竟如何了。”
这一伙逃回来的喽啰是孙轻手下的,跟随孙轻率先抛下周麻脸撤走,故而还不知道周麻脸当场阵亡。
张燕想着二人大败已经板上钉钉,但还期望着赞皇山与逢山两个坚寨能够保住,毕竟在寒冬时节去攻打山寨绝非易事。
张方说道:“即便是二人侥幸保住性命,手下部众定也损失惨重。”
张燕也愤愤道:“二人误我大事也。”
这段时间以来,常山、赵国、中山先后施行封禁之策,禁绝三地的商贾、民众与黑山有所交通,而房山王当主动招惹颜良反被抄了山寨折了性命,让黑山军遭遇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不过张燕也不是没有应对,他知道颜良为人悍勇来势汹汹,不愿搦其锋芒。
但黑山疆域辽阔,总共接壤七八个郡国,光是冀州这边施行封禁也难以完全扼住黑山军的咽喉。
张燕已经遣人与并州境内的诸多商贾联络过,可以从并州采购山中紧缺的物资。
并且,因为冀州的封禁之策,冀州、并州的一些货物又涨了一波价。
大多数冀州商贾都遵守禁令不再往西边行商,但总有一些为谋厚利铤而走险的家伙。
张燕也为了打破封禁,向冀州的商贾许以丰厚的回报,非但免收过路费,而且还承诺从他们手中高价收购粮食。
张燕以为,颜良的封禁之策只是临时制度,绝对不可能长期禁绝冀州与并州的正常商旅活动,时间一久,即便冀州人忍受得了,并州的高幹也不会答应。
张燕还没意识到颜良下定决心要解决黑山军这颗毒瘤,只以为自己低调行事,给足了颜良面子,双方最终能够保持默契相安无事。
孙轻与周麻脸这次轻举妄动,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