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牢靠,只是其人有些好高骛远,初到军中便急于表现,还是被自己一番提点之后才稍稍收敛。
若是自己有老曹家那么多人才,肯定把颜贮一脚踢到旮旯角落里,可是能拿出手的亲戚就这么几个,看来还得开导开导他。
颜良对牛大做了个手势,牛大很机灵地带着护卫们退开十几二十步。
颜良道:“起来吧!”
颜贮跪了多时,被冻得不轻,闻言哆嗦着答道:“谢将军!”
颜贮在地上一撑,想要站起来,不过因为跪得太久,双腿血行不畅,竟有些腿软,一个没站稳便要往前扑倒。
颜良伸出手一把拉住他,扶他站稳,又为他抖落身上的积雪。
颜贮冻得脸有点发青,上下牙齿打着冷颤道:“谢……谢将军。”
“哎……!”
颜良见他这番惨状,哪里还忍心责骂,叹了一口气后脱下大氅披在颜贮身上,说道:“你可知错?”
颜贮道:“末将知错。”
颜良问道:“那你知道你错在何处?”
颜贮答道:“错在疏于管理。”
颜良摇了摇头道:“不,你还不明白,你错在不能分辨形势。”
“你以为我出生入死便是为了博得这一郡之守的位置?”
“你以为眼下的太平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你以为我河北与曹孟德还能善罢甘休?”
“你以为这个矿场这个铁官只是产些铁,打造些农具兵械?”
“你以为这个小小军候委屈了你的大才?”
“这些你怕是都没想明白过,你只看到有人从一介老革迁为典农校尉,有人从小小县尉出任一县之令,而你还原地踏步担任一个小小军候,还被发落在房山这等荒郊野岭。”
“你可知我让颜佑出任金曹掾,让隗冉带兵常驻房山,让陈正出任灵寿令,让你管理着矿场铁官,尔等四人皆为我心腹之人,足以见得我对这矿场铁官有多重视。”
“而你,便日夜饮宴,放任手下胡作非为,于同僚的提醒视若罔闻,乃至于闯出此等大祸!”
“你!太让我失望了!”
颜贮被训得头越发低下去,丝毫不敢回嘴。
颜良说道:“你难道只是想当个安乐官?我眼下就可以署你为一县之令,可你能满足么?待旁人各建功勋步步高升封侯拜将,你呢?难道还能凭着与我的亲戚关系得登高位?”
“我之所欲,非止于此,至于你能走到哪一步,且看你悟不悟得通了。”
颜良说完之后,也不待颜贮回答,召来牛大吩咐道:“把他送回元氏,让他好好歇歇,待他想明白后再来找我。”
颜贮在雪地里跪了半晌,又被狠狠训了一通,这时候也有些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