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此来乃是专为看神医治病,切莫搅扰了诸位。”
就在这个当口,床上的许大块头忽然身体剧烈抖了几抖,然后咳出一口暗红的淤血出来,眼皮连跳,似是要苏醒过来。
樊阿忙伏下身,用布帛为其擦拭去淤血,并用一方布枕微微垫高他的脑袋,轻声说道:“可是苏醒了?我是医者,你身体虚乏,先别急着睁眼,若听得到我的话就点点头。”
许大块头微弱地点了点头,樊阿欣喜地道:“我正在为你施针过穴,你切莫乱动,以免伤了肺腑,我且为你取针,若有任何不适你且忍住,你可明白?”
许大块头又微微点头,樊阿才用左手轻轻揉按施针处的肌肤,然后右手缓缓取出银针。
不消片刻,十余枚银针尽数取出,樊阿又取过一方干净的布帛为其擦拭掉身上的虚汗,然后拉过被衾盖住许大块头的身体,这才退了下来,示意许家人可以上前。
许大块头的妻子和孩子连忙扑上去语带哽咽地道:“夫君,阿父,你可终于醒了。”
倒是许大块头的母亲颤巍巍地朝樊阿跪下,说道:“神医恩德,我许家上下永世不忘。”
樊阿连忙道:“老夫人快快请起,治病医人本是应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就在屋内众人忙做一团的时候,颜良在外堂也没闲着,他反复打量屋内的陈设,发现这户人家穷困得可以,几无长物,便连灶台旁米缸里的米都已经见底。
而许家老幼俱都衣着寒酸,虽然还算清洁,但打满了补丁,几个孩子也面黄肌瘦脸有菜色。
这一大家子七口人,老的老,幼的幼,若是失去了家中男人,还真是不知会沦落到何等地步。
待樊阿出到外室后,颜良道:“神医妙手仁心,拯救了这一家人家啊!”
樊阿叹道:“哎!天下百姓需要救治得何其多也,阿也欲多医治一些,可每每感到力有不逮。”
颜良心中一动,问道:“敢问樊君,你平日游历各地,一月之间能诊治多少个病人?所遇疑难杂症多么?”
樊阿答道:“少则数十,多则上百,多数都是小疾,需要费心的大病也并不多。”
颜良道:“樊君游历各地,便是为了多走些地方,多医治一些病患?”
樊阿道:“吾师在教导我时,曾言古时医扁鹊周游列国,便是为了遍尝草药,遍观病症,以精修医术,吾师与弟子均效而法之。”
颜良道:“扁鹊与华神医仁心可敬可佩,不过区区却以为,仅仅靠着有数之人游历行医,却难诊治得天下需医治之人。”
樊阿道:“是啊!天下之大,我等能去的地方实在有限,如之奈何?”
颜良道:“我却有一法子,虽说并不能医治天下人之病,但至少能使常山一国之百姓均可得医得药,不知樊君可愿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