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闺房之中二女各想心事之时,甄宓的侍女儿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一边喘气一边道:“娘子,娘子,迎亲的队伍来了。”
“啊?!这就来了?这么快?快帮我看看我的衣服头饰可还齐整?”
面对好友的慌张语调,刘绫嗤笑道:“呵呵!刚才也不知谁人嫌来得太迟,现在却嫌来得太快了?”
话虽如此说,刘绫仍旧与儿一同帮着收拾整理了妆容,然后说道:“宓娘可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呢!”
甄宓喜上眉梢,说道:“待来日绫娘出嫁时,定比我还美!”
这年头没有大红花轿抬新娘这回事,按照过往的习俗,婚事也不会大事张扬地办,更不会大肆宴请宾朋。
不过这些年来婚庆之风愈加奢靡,且颜氏与甄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次婚礼又赶上元宵,所以决定好好筹措一番。
颜氏的车马刚刚到午时就来到了毋极县城,按说这比过往的习俗要早了不少。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他俩的婚礼是如今罕有的夸郡夸县大阵仗,迎亲的车驾得不早不晚,赶在黄昏的时候回到男方的宅邸,是为昏礼。
因为先前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复杂的流程早就做完了,这最后一项亲迎倒简单了许多。
颜良来到甄氏府邸,依次拜谒甄氏当家人故太仆甄举等长辈。
甄举是头一次见到颜良,只见颜良生得人高马大英武非凡,自是欢喜。
甄举皓首白髯,精神倒是健硕,说道:“你这后生,听说在常山搞得很大动静。”
颜良毕恭毕敬地答道:“回从祖公的话,常山百废待兴,自当有大动作,百姓才能有大安康。”
见颜良跟随甄宓称呼自己为从祖,甄举也心中欢喜,说道:“老夫老矣,如今的世道却是汝等后生的了,只愿你真能让百姓安康。”
颜良恭维道:“从祖公精神健硕,丝毫不见老态,晚辈恨不能日夜在从祖膝下聆听教诲。”
甄举笑了笑,挥挥手道:“莫要花言巧语,早些去吧!莫要耽误了良辰。”
颜良告退后再去见过甄宓之母甄张氏,甄张氏对着颜良左看右看,心道这女婿虽说年纪大了些,但体态威猛,极为能干,倒是与自家乖女极配。
甄张氏道:“贤婿啊,宓儿被我娇宠惯了的,日后若有何怠慢之处,还望贤婿包容一二。”
颜良努力装作一副乖巧相道:“宓娘过门之后,小婿自当妥善呵护,绝不使她受一星半点委屈,阿母便放心吧!”
甄张氏听颜良表了心迹,略略放心,说道:“贤婿若是有空之时,还要多带宓儿回来看看呐!”
颜良笑道:“自是应当如此,若阿母思念宓娘,也可来信知会,我或让宓娘回毋极探视,或遣人接阿母到真定,到元氏赏玩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