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崔氏乃清河大族,自然有诸多子弟出仕郡县,崔琰原本也没想着借由自己的关系荐举人才,此刻被颜良问及倒也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人物。
沉思半晌,崔琰才念起一人,心想从弟德儒素颇有才学,因其大器晚成,向来不为宗族中人所重视,如今只是在县中为吏,倒是可以荐之,以颜府君之明,当能赏识他。
崔琰道:“吾有一从弟名林,秉性自然,或可荐与明府堂前。”
颜良闻言大喜,崔林崔德儒?那可不是大魏司空么?这个好,笑道:“可是崔德儒?我亦久闻其名,季兄果然随口所言皆是大才,还请速为我召之。”
崔琰有些莫名其妙,诧异道:“难道明府听说过吾弟之名?竟知其字?”
颜良心道不好,自己太过激动,忘记低调,竟然一口喊出了崔林的字,当下只能打哈哈道:“自是有所耳闻,当日是谁来着,嗯……对,是伯然与我提过,伯然,是不是?”
田灿在旁边打酱油,突然听到颜良提到自己先是一愣,心想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什么崔林,不过田灿的反应快,立刻却笑呵呵地道:“对,我是曾与明府提过一提,不想崔令君也荐举崔德儒。”
崔琰看了看田灿才将信将疑地道:“德儒与我素来相善,我去信一封,或可邀其前来。”
颜良心道崔琰果然和荀有得一比,随便掏摸掏摸就能掏摸出个司空来,不行,我得再压榨一下。
“季兄,进来常山境内大举屯田,我曾闻故尚书、辽东太守崔公子真长于农事,曾著有《四民月令》教人稼穑之事,不知崔公可有精于农事的后人?”
听颜良提及崔与他的著作《四民月令》,崔琰也啧啧称奇。
崔虽然在当时很有名气,不过却是因为他的另一篇著作《政论》,其中针砭时弊,多有对刑罚与德教的辨析,为世人所警。
至于他的农书《四民月令》此时还名声不显,素来不为主流士族所重视,颜良能一口就说出此书的名目来,怎不让崔琰称奇。
崔琰道:“子真公虽也是崔氏中人,然其为博陵崔氏,与我清河崔氏虽祖上同宗同源,然早已分居两地,各立宗祠,早已出了五服。”
颜良心道这大约便是后世清河崔与博陵崔的分别吧,不过这都姓崔,说不定崔琰也熟,说道:“噢?不知季兄可知子真公的后人可有精于农事者?吾欲礼辟其前来为各屯田部厘清时令,劝教稼穑。”
崔琰想了一想道:“子真公有子名恢,恢子虞,字孟祖,我早些年途径博陵时,倒是与孟祖颇为相善,博陵崔氏上至子玉公、子真公起,皆潜心农桑之事,深得理民劝农之要旨,孟祖于农事亦有所得。若明府欲要相邀,我或可修书一封至安平,却不知是否有效。”
颜良问道:“安平?博陵崔氏居于安平?那倒是巧了,我从兄讷见为安平丞,季兄可修书一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