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曲中所选用的士卒皆是材壮实有力者,倒与他这个营督差不多,都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那一款。
此刻跟随在他后的便是苦心训练的戟士曲,只见人人皆壮猛,皆披两重甲,在皮札甲之外锁子甲,所持的戟亦比其他的戟兵宽大沉重些。
一方借着山坡冲势下来,另一方则勉强提升马速,甫一接触便是极为血腥的场面。
不是戟士用长戟把骑兵们或刺或啄或钩下来杀死,便是骑兵把戟士冲倒在地践踏而过。
两阵互冲之下,还是昌琦这一方略微占优。
因为骑兵列阵冲锋需要前后左右间隔开来,以免施展不开,但步卒却以密集阵型为宜,只消最前排的步卒不怕迎面而来的骑兵,密集的步阵可以把骑兵们淹没入戟刃的海洋。
张燕驰骋冀并多年,手上技艺相当了得,用戟尖刺中一个讨逆营戟士的口,把戟士口的锁子甲刺破一个窟窿,然后又收回长戟格挡开侧一名讨逆营戟士啄来的长戟。
张燕发现面前的敌人甲胄着实精良,若非正面大力刺中披甲位置,或者打到未披甲的咽喉、面门等处,都不能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害。
而己方骑兵的甲胄就大有不如,且在马背上目标明显,若是被刺中钩中一旦落马就是死路一条。
敌人戟兵之间的配合十分娴熟,又尽皆悍不畏死,一个倒下后一个接上,已经隐隐有压着己方骑兵打的架势。
更让张燕丧气的是,他值此危难之时,当先站出来抵御强敌,但响应他号召的同伴却寥寥。
张坦叔侄的扈从跟来了,但大都拖在了后方不愿出死力,那些山寨杂骑有的跟来了,有的则聚拢在远处观望。
面对强敌,这些人还各怀鬼胎明哲保,又怎不令人气沮?
另一边,昌琦正杀得兴高采烈,他自从来到常山之后,只在剿灭房山贼的时候动过手,还是在己方大优的况下接手收尾工作。
被派往上艾后,颜良严令他不得主动搞事,若黑山贼不来犯他也不得主动进击,这对于向来嗜好战场冲杀的昌琦而言是多么地痛苦。
这一回,将军总算想到了自己,更安排自己担当伏兵主攻的角色,让昌琦兴奋得不行,手上的长戟挥舞起来都飒飒然如有风声。
只见他那特制的宽阔大戟一个刺击,便把一个躲闪不及的贼骑给刺个透心凉,收回大戟往斜刺里一啄一钩,又把另一个贼骑给钩落马下。
贼兵见他勇猛难当,便下意识地避开他这个方向。
昌琦见状自是得意非凡,心想此等陷阵杀敌之事还要靠我昌某人才行。
昌琦铜铃般的眼睛一瞥,看到不远处一个旗手擎着的“张”字大纛,大纛下是一个甲胄精良的贼将,心知必是贼将首领,或许便是张燕那厮,便发一声吼,带着边的士卒向大纛方向杀去。
提不起速度的骑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