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较大。
且不提他们亲眼目睹了讨逆营的赫赫兵威,认为黑山军要硬撼极为不容易,心底里不免犹豫。
而且张坦叔侄的地盘在黑山与北边燕山的交界处,与冀州的中山国毗邻。
中山国响应常山的号召,也关闭了境内的飞狐陉,让张坦叔侄同样损失不小。
好在张坦叔侄不需要直面常山的威胁,且并州雁门、幽州代郡等地的商路仍旧通畅,小日子还过得去,不至于太过窘迫。
也因着张坦叔侄的日子还过得去,这些时日里连连有一些小山寨头目接二连三来拜访张坦,言辞之中颇有以张坦叔侄为尊的意思,只希望能在粮秣上接济一二。
张坦对于这些山寨头目能够背离张燕转投自己颇为自得,心里对张燕一意硬撼讨逆营的举动愈发鄙夷。
倒是张临毕竟年少,年轻气盛,对于黑山军被讨逆营压制颇有不甘,有些认同张燕练兵备战的想法,在自家营寨里也一力效仿。
张坦明面上并没有表示反对,但背地里却想法多多。
这一日,张坦借着巡视山寨的当口,绕了大半个山寨,来到山寨角落里的一个废弃仓库。
只见废弃仓库门前有几个张坦的亲信把守,见到张坦忙上前问候,张坦问道:“此处可有闲杂人等过来?”
一个亲信头目答道:“并无闲杂人等,偶有人经过见我等在此,也不敢靠近。”
张坦又问道:“里面那人可有何异动?有何不满?”
亲信头目答道:“我等好酒好肉地伺候着,他也没啥异动,只是提了个特别的要求。”
张坦好奇道:“噢?什么要求?”
亲信头目略有些猥琐地笑道:“说是让我为他寻个女人来。”
闻言张坦也啐道:“这‘抹蜜儿’,倒是不改风流本色。”
张坦推开废弃仓库那腐朽的门扉入内,只见里头燃着暖炉,温着热酒,案上铺着美食,榻上斜倚着个正在假寐的闲汉,闲汉身后还有个美娇娘正为他捶背捏肩,日子过得极为惬意。
那闲汉听见声响,也不抬眼,只问道:“可是外头凉风难耐,又要进来讨杯酒喝?酒在炉上,自己斟吧!”
张坦闻言又想气又想笑,想了想还是没说话,只是依言来到榻前,自斟自饮了一杯酒,然后把杯子顿在了食案之上。
那闲汉依旧没抬眼皮,只皱眉道:“莫要用这么大力气,万一弄翻了酒菜,可就又要忙活了。”
张坦见其一脸疲赖相,再也没耐心与他耍子,说道:“抹蜜儿,你来我处,莫非是来骗吃骗喝不成?”
那闲汉一听声音有异,才睁开眼睛道:“哟,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张大当家亲临,恕在下懒散惯了,不能全礼。”
张坦也无法,只是冷哼一声,并怒瞪了一眼为闲汉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