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两个仆役样子的人欲要拔出随身环刀戒备,却被为首中年人制止了。
中年人道:“不必拔刀,贼人人多,反抗无益。”
这伙贼人见目标四下逃窜,也都分头追击,道路两旁开始上演你奔我逐的戏码。
唯有几个贼人在一个为首头目的带领下冲向了留在原地的几人,其中有两个贼人拿起弓箭朝目标射箭。
不过贼饶弓是软弓,射术又稀松平常,几箭射出都没什么收获,只有一箭从一个穿着丧服的仆役手臂旁划了过去,带出一道伤痕。
那为首中年人见状上前一步张开双手道:“卿欲得财耳,今我无物,唯有葬老母之棺,用射我何为邪?”
那伙贼人将信将疑,头目喊道:“我等怎知你棺木中是否装着金银财货,用以惑人耳目?”
那中年壤:“杜某人避地荆州,遭逢母丧扶棺归乡,其心地可鉴,若尔等欲要辱我母棺椁,唯有以死相拼也!”
闻听中年人此言,身后几名仆役立刻拔出环刀作拼命状。
那贼人头目见状,见那几人颇为精壮,又面有哀容,不似作假,便不太想强行攻打。
正巧身旁一个贼壤:“头儿,此人扶棺归乡乃是孝举,杀之不详。”
头目见有台阶可下,便点头道:“此话不错,杀孝子不详,去追其余逃人。”
见贼人离去,服丧诸人稍稍放松下来,其中一少年道:“万幸贼人终是去了。”
那中年人却回头训斥道:“阿恕,贼人虽去,然同行乡里之人必遭其难,我等不能保全乡民,何幸之有焉?”
那少年被呵斥后,乖乖地低头答道:“儿知错了。”
且那些四处奔逃的百姓,他们匆匆逃走慌不择路,却是不如身后追赶的盗贼熟悉地形,大都被慢慢追上抢夺去财物。
在往北边去路上奔逃的百姓中,先前那个满腹怨言之人一边逃一边骂道:“我就不能与那姓杜的一同走,这不是沾染了晦气吗?”
这时候也没人与他争辩,大家都唯恐逃之不急。
逃跑的人群里还有一些女眷,她们虽然已经奋力奔逃,终究气力不如男子,渐渐就落在后头。
其中有一队夫妻互相扶持着奔逃,却因为女子跑不太快,越来越落在后方,眼看就要被贼人追上。
那女子道:“夫君,我走不动了,你别管我,自个去吧!”
男子却道:“不行,我怎可抛下你独生,我背你走!”
女子道:“不成,你背着我更跑不远。”
男子无法,只道:“不若我等把财货全献给贼人,只求活命吧!”
女子道:“但凭夫君。”
二人商量一番后,见实在逃不掉,便只能跪地求饶。
与他们一般的百姓并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