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杜大郎又道:“不过这些人马壮身强,手中武器又极为犀利,这股贼人在他们手下无一合之敌,又对贼人痛下杀手,定非寻常人物,只不知是哪方的部众,难道是刘牧?”
杜大郎说着自己又摇摇头,心道不像,刘镇南手下的兵马虽也不弱,但显然没方才驰过那彪人马身上这么大的杀气。
父子二人说话间,前方道路上又驰来一队人马,也有十来人,为首一个年约五十余岁的长者,正是中山大商苏双和他的扈从。
苏双虽然想要助颜益等人一臂之力,但他带着二十多个扈从奔出来后却发现根本没他们啥事,眼前的贼人早就被前边的讨逆营将士杀个干净,留给他们的只有一路过去的贼人尸骸,死状还特别凄惨的那种。
苏双沿途留下几个人负责救治一下被贼人残害的百姓,自己带着人手一直向前,唯恐前方的颜益等人遇到什么危险。
当看到停在道路中间的一具棺木及棺旁十分镇定并不奔逃的几个丧服百姓后,苏双也觉得有些怪异,吩咐手下人继续往前追着讨逆营将士的脚步,自己却带着几人停了下来,想要一问究竟。
杜大郎看向那名为首的老者,只见老者虽然着了胡服,但衣服的质料显然极佳,且坐骑雄壮,扈从勇健。
他初时还以为那老者是先前那伙人的首领,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又不太像,因为先前那伙人身上透着阵阵令人背心发凉的杀意,而眼前的老者和他的几个扈从却并没有这种感觉。
而且,杜大郎隐隐约约从老者的尚未走近就已经浮现在脸上的笑容闻到了一股铜臭味。
没错,就是商贾的铜臭味。
老者在三五步外干净利落地下了马,走上前抱拳道:“敢问这位君子,可知方才那些盗贼是何来头?”
杜大郎亦抱拳答道:“在下与乡人打从此路归乡,不曾想行经此处后从道旁密林中钻出一股盗贼,作势欲杀,乡人四散奔逃,在下因护持长辈棺椁,故而不得不留在原地,好在盗贼尚且留有几分人性,放过了我等。”
苏双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几位倒是庆幸了,我等来路之上却有些百姓遭了秧。”
杜大郎闻言亦是黯然,自责道:“吾不能护持乡亲,吾有愧啊!”
或许是杜大郎赤诚的语气让苏双感觉眼前之人不一般,多问了一句道:“敢问君子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杜大郎拱手答道:“鄙人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氏。”
苏双闻言惊讶道:“可是数日间裁决数百罪囚的杜令君?”
杜畿被人提及当年之事,只是平静地答道:“曩昔杜某年少轻狂,行事孟浪,不料君亦知之。”
苏双笑道:“哪里哪里,当年杜令君之事可是一时美谈,在下途经三辅时亦有所耳闻,不想竟有缘得见,幸甚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