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嗯,公幹对此言何解?”
刘桢答道:“在下以为,修己而不责人,诚然为君子所为,然未必能免于难,申生便为前例。”
颜良拊掌道:“说得好,申生淳淳君子,虽无害人之心,然无防人之念,遂不得善终。依我之言,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便如今上,在重归雒阳时便少了些许防人之心,致使如今坐困许县,政令皆出曹逆之门,公卿但拱手,天子唯盖印,君之不君,臣之不臣也!”
这年头在河北地界上,黑曹老板便是政治正确,颜良也不免在言语里狠狠鄙视一番。
刘桢是东平人,如今家乡还在朝廷治下,受曹操节制,当然对颜良的吐槽没太多认同感,闻言只是默然。
倒是吴质早已经把屁股坐到了河北,坐到了颇为赏识他的颜府君下面,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府君此言实是贴切,如今满朝公卿虚设,朝纲败坏,幸得有袁公,有明府这般的忠臣良将,才勉强制约了乱臣贼子的妄念。”
颜良对吴质的大表忠心颇为称许,又感叹道:“这争权夺利之事,不提也罢,只是苦了天下苍生啊!”
颜斐闻言也附和道:“族叔所言甚是,便想卢县一地,因先前那场战事,便有无数田地为人马践踏,许多百姓流离失所,若战事迁延不断,还不知会是如何情形。”
颜良不想在这种沉重的话题上多谈,说道:“今日诸君前来,不提这些煞风景之事,我只知,如今常山在我治下,我定会使常山一地百姓富足安康,毋使百姓流离失所,困苦疲敝。诸君若有心,亦可助我一臂之力也!”
吴质闻言最是积极,当先表态道:“下走甘为明府驱策。”
颜斐亦答道:“愚侄愿献微末之力。”
见同行二人都表了态,刘桢就比较尴尬,只得也答道:“在下自当为常山教化之事尽心。”
颜良把三人的姿态看在眼中,哈哈大笑道:“有诸君之助,吾事济也!”
“说道常山教化,子明公如今已到元氏,不日即将与我同至六山学院宣布学院正式建成,届时诸君也随我同行,正好将诸君引介于子明公及众贤达面前。”
闻听此言,倒是先前最不积极的刘桢率先答道:“桢等自当随府君前往拜谒诸位贤达。”
之后又说了会儿闲话,勉励了众人几句之后,才结束了这场相府私宴。
三人告辞离去后,甄宓对颜良撒娇道:“夫君,方才那人好生无礼,竟直盯着人看。”
颜良笑道:“那当然是细君太过美貌,使人惊为天人,不免瞠目结舌尔!”
甄宓佯嗔道:“哪有这般取笑妾身的。”
颜良把甄宓搂入怀中,温言道:“那刘桢谦谦君子,虽不避视,然目光清澈,当非是有意失礼也,细君莫要在意。”
甄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