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答道:“可不是么?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徐元直?”
颜益尴尬一笑道:“小子亦久闻徐君之名,只是缘悭一面,并未相识。”
这次到轮到那长者奇怪了,说道:“咦?竟非徐元直唤你来的,那你所为何来?”
颜益道:“在下久慕庞公高名,又得长陵杜伯侯指点,故而寻来此处。”
长者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伯侯啊,不是听闻他举家北上了么?”
颜益道:“正是,在下亦是南下途中偶遇杜君,如今杜君与一众乡民稍有耽搁,停留在丹水县,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才会继续北上归乡。”
荆州一地土著百姓说的是荆楚方言,与颜益的冀州方言大不相同,来到荆州后,日常交谈上也让颜益等人颇受困扰。
但从院外问询时颜益说的就是雒阳正音,所以那长者回答时用的也是雒阳正音,所以二人交谈倒是毫无影响。
此刻听颜益是刚刚从北边南下的,就来了兴趣,说道:“你还在门外作甚?还不快快进来堂内,趁着主人尚未回来,先与我说说北方之事。”
颜益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仍是与李三二人进了院中,踏入堂内,在那人的指点下坐定。
坐定之后,颜益问道:“还未请教长者高姓大名?”
长者道:“老夫阳翟司马徽。”
颜益闻言先是一愣,后又一喜,心想原来自己寻访未得的水镜先生,竟然来了此处,那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颜益避席而出,对司马徽郑重一拜道:“小子有眼无珠,竟不知是水镜先生当面,还请先生恕罪。”
司马徽摆摆手道:“乡野鄙夫而已,颜君不必多礼,君既新从北方南下,且与我说说北方之事。”
颜益道:“不知先生欲知何事?”
司马徽道:“君既为钜鹿人,可是从钜鹿来?”
颜益道:“小子虽为钜鹿人,不过此番却是从常山,经上党、司隶而来。”
司马徽道:“噢?却是道阻且长,为何要奔波数千里来荆州?”
颜益道:“小子听闻荆州水陆通衢,多有中原士人避居此地,故而前来游访一番。”
司马徽何等样人,听出颜益言语不尽不实,却也不说穿,问道:“君既从冀州来,且说说如今冀州是何等光景吧?”
正所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颜益本就能言会道,说起家乡冀州来自然是花好稻好样样好。
司马徽却听得哈欠连连,觉得毫无新意,待颜益吹嘘了片刻,打断道:“如此说来,官渡一役后,冀州竟毫不受影响?为何我听闻袁大将军如今身体有恙,手下各将亦疲于应对曹司空的反击,冀州情势不容乐观呢?”
颜益一听,这水镜之名果然不是虚设,竟然在如此之远的地方,对于黄河两岸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