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
而且邯郸淳与崔钧之父崔烈乃是故交,所以才被崔钧选为第一个游说的对象。
邯郸淳被崔钧反过来打趣,当下笑道“州平可是因为老夫书中调侃威考兄,故而心生怨怼,前来寻老夫的不是么?”
崔钧高举双手道“便是借给晚辈一个熊心豹胆,晚辈也不敢啊,不然今日之后公所著之书中定会有多上一篇述记,到时候晚辈就臭名远扬咯!”
邯郸淳嘿嘿一笑道“州平虽然仕进不如乃父,然嘴皮子可比乃父利索得多呐!来来来,且与这两位小友入内叙话。”
邯郸淳的堂屋不大,不过内中陈设倒是十分多彩多样,一面影壁上堆满了各色书册,另一面则放了个架子,上边搁了五花八门的嬉乐道具,有蹴、弹棋、樗蒲、钓竿、蛐蛐盆等等。
崔钧显然与邯郸淳十分熟络,入内之后招呼着二人坐下,又主动提起水壶为众人添水,然后才坐下。
邯郸淳戏谑道“州平今日如此殷勤,可是有求于老夫?”
崔钧道“子叔公此言谬矣,晚辈视公为尊长,正当时时请益,加之近来得遇两位小友,特带来给公过过目尔。此二子年龄虽小,然来头却不小,保管令子叔公大吃一惊。”
邯郸淳打量了一番颜益与陈靖道“哦?是何来头,难道又有哪家少年避来荆州了么?”
崔钧道“非也非也,这一位乃文范先生裔孙陈靖,字文琬,近日来游历至此地。”
邯郸淳闻言肃然起敬道“可是陈太丘的后人?”
陈靖上前躬身行礼,用颍川本地方言道“晚辈许县陈靖,见过邯郸公。晚辈大父正是陈仲弓。”
邯郸淳和颜笑道“还真是陈太丘后人,说起来还是同郡晚辈,能听到乡音,不容易啊!”
崔钧又道“另一人子叔公肯定更想不到,这一位名曰颜益,字公利,乃是讨逆将军常山国相颜立善族弟,奉了讨逆将军之命南来荆州。”
邯郸淳惊讶道“噢?在官渡大显身手的颜将军?”
颜益拜见道“钜鹿颜益见过邯郸公,颜将军正是在下族兄。”
邯郸淳道“这却稀罕了,从颍川来此倒也罢了,眼下从冀州过来怕是不容易吧?”
颜益道“邯郸公所言甚是,的确不容易,在下可是从并州、司隶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连腿都走细了。”
邯郸淳见颜益开口便是自嘲,很是符合他的口味,笑道“既然不远万里前来荆州,定是有所求了,不过你们寻到我一介只知嬉乐的闲散之人处,怕是寻错了地方了。”
崔钧道“子叔公这却是多虑了,钧此来只是带两位后生来见一见前辈高士,并无他意。”
邯郸淳见崔钧虚言矫饰,便也装糊涂道“好,老夫正嫌烦闷无趣,汝等来得正好,不如陪老夫玩一会樗蒲,或是来几局弹棋、投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