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莫要扯远了,我欲上书州府,请刘牧开释刘望之,汝等可愿意署名?”
“合当如此,我当联署上书,再多邀些同学,务必要营救那刘望之出来。”
“依我看,我等不便莽撞行事,先不提我等人微言轻上书是否有效,而且刘望之之事如今只是坊间传闻,其中详情不能悉知,怕是此刻上书反倒误了事。”
“子华你也太过谨慎,想那黄、鲁二生,不过捕拿下狱两三日,竟就被暗中诛杀,我等想要营救也不可得,今日若再耽搁,怕是他日悔之晚矣。”
“子笃说的对,虽然我等与刘望之并无甚交往,然事关大义,若不能阻止刘镇南继续独断专行,怕是荆州一地,再无法纪朝纲也!”
“我虽是说此刻不便上书,不过我等也可做些旁的事情,比如让仲宣通过其兄在蔡夫人处美言几句,或也可解刘望之之厄。”
“哎……我等君子行事自当光明正大,何必托之于妇人之手。”
“子华此言也无不道理,你我不妨听一听仲宣是何意见。”
众人议论纷纷而不能决,一起看向了主座上的一名年轻人。
主座上一人二十四五岁,身材矮小瘦弱,其貌不扬,不过举手投足之间却挥洒自如,每有言论,必会引得颇为同坐之人注目。
此间主人正是故太尉王龚曾孙,故司空王畅之孙,故大将军长史王谦之子王粲,字仲宣。
王粲是山阳郡高平县人,与刘表份属同乡,且刘表年少时曾王粲祖父王畅受学。
按理说王粲是刘表的同乡晚辈,又有这一层关系,总应该在荆州混的风生水起吧?
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王粲在荆州数年,却一直不受重用,只是因为其人擅章辞,而时不时被刘表拉来作笔杆子。
比如说刘表要攻打不服统辖的长沙太守张羡时,就命王粲写了一篇《三辅论》,以示师出有名。
那刘表为何如此轻慢自己恩师的后人呢?说出来你们别不信,因为刘表是大汉朝外貌协会的高级会员,常务副理事长。
他不仅本人身材高大仪容甚伟,用人取士也看着人外貌来评判。
当时王粲和族兄王凯二人一同避地荆州,刘表倒曾想把女儿嫁给王粲,最后想一想,这小子太丑了,算了,还是把女儿嫁给比较帅气一些的王凯吧!
王粲就如此戏剧性地失去了当刘表女婿的机会,乃至于在荆州蹉跎数年不得进步。
不过王粲也算是少年成名,十来岁时就受大儒蔡邕亲口夸赞,并赠书数车。
虽然仕途不畅,但为人豪爽,家世清高,在荆州着实结交了不少同道中人。
与王粲坐在一块儿饮宴叙谈的人一共四个,左右各坐了两人,俱都是二十来岁三十不到的青年。
右边上首一人年约三旬,乃是故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