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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道:“外间传言,说我蔡家仗着你的势头在外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什么贪渎钱财,兼并土地,欺男霸女,总之把我蔡家说得那是污浊不堪。”
“夫君,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彼辈竟然如此中伤我蔡家,须知荆州有如今的气象,我蔡家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彼辈竟然不念我蔡家的好,还如此说道,还有天理吗?呜呜呜呜!”
蔡氏数叨数叨着竟然哭了起来,让刘表心中愈发烦闷,说道:“你也应当好好管束训诫一下族中子弟,莫要行事太过。”
蔡氏不依道:“好啊!原来夫君也如此看我蔡家,德珪他们素来持身以正,哪里会坐下什么非分之事,若是夫君信不过我蔡家人,大可把彼辈全部罢免了,让他们回家耕读,也免得吃力不讨好。”
刘表素来宠爱后妻,见蔡氏发作,也不忍责备,只得耐着性子劝慰道:“我哪里有这等想法,德珪素为我左膀右臂,正要借重其力,哪里会信不过,此些传言都是外人胡乱编造,我正要派人严查此事,细君且毋多虑。”
蔡氏收了呜咽,说道:“夫君,你近日可有捕拿一个叫刘望之的安众人?”
刘表闻言心中一警,问道:“有此事,你怎知晓?”
蔡氏道:“外边如今还有一个传言,说是我蔡家人恶意构陷,就为了弄倒安众刘家,好瓜分刘家名下田地。夫君说荒不荒唐,我蔡家子弟多在襄阳周边,哪里会去安众那偏僻角落。”
刘表道:“那些无知百姓胡编乱造,细君莫要在意,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也!”
蔡氏却仍旧不放心,说道:“若那刘望之所犯之事并不严重,夫君还是轻轻处置一下吧,免得外人真个以为是我蔡家构陷谋夺他家的钱财。”
刘表一脸狐疑地劝慰道:“此事我自有计较,细君且回内宅休歇,容为夫来处置此事。”
经过一番好言相劝,蔡氏才离开前堂回转了后宅。
送走后妻之后,刘表却犯起了疑心病,他心想难不成刘望之兄弟真个沟通曹贼?曹贼手下之人为了营救刘望之而放出谣言混淆视听?
他想了一想后又觉得不像,似刘望之这等小人物,曹孟德会在意?会如此大费周章?
如今大军已经发兵北上,绝不可能因为这些传言就收兵,那彼辈用意何在?
虽说不会影响用兵,但让这些谣言继续扩散发酵下去也不是回事,又如何能妥善应对过去呢?
刘表尚且在苦思冥想处置方法,前不久被他斥退的手下吏员又苦着脸入内禀告道:“启禀使君,长陵赵令君求见。”
刘表正自烦心,哪里有心思见客,便不耐烦道:“不见!一概不见!”
那吏员应诺了一声退了下去,不过过了一小会又转入堂中,尚未开口,就被刘表斥道:“又有何事?”
吏员抖抖索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