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前军来报,西鄂城闭门自守,前军劝降不成,反被杀了使者,遣军急攻又不利,故而报请庞将军与张监军定夺。
张允闻讯十分恼火,他事先倒也查知过情报,西鄂、博望等地不过百余县卒县吏,大军开去定会望风而降,不料却首战遇挫。
庞季乃是刘表的亲信,也不以兵事见长,此番带兵出战与张允的情况相仿,也是多番运作得来。
庞季问道:“监军,曹兵欲螳臂挡车,我等是否要强攻西鄂?”
张允道:“我听闻西鄂长乃是颍川杜子绪,曩昔在襄阳曾有过一面之缘,且容我前去说降,若执迷不悟,再攻不迟!”
庞季自然无有不允,遂引兵来到西鄂城下。
西鄂虽小,然经过杜袭特意修缮,城头防备倒也严整,竟使得荆州兵前军匆匆攻打无功。
张允来到城外,遥遥唤道:“城中守军可是杜子绪?故人来见,请来一会。”
杜袭在城楼一看是张允,知道此人志大才疏,或有机会蒙混过去,遂出来说道:“杜袭在此,来者何人?”
张允道:“山阳张允在此,杜子绪莫非不识么?”
杜袭道:“原来是张公诚,我奉朝廷诏令出掌西鄂,张君为何引兵来围?”
张允道:“杜君此言差矣,刘镇南奉朝廷之命牧守荆州,南阳亦属荆州治下,眼下荆州兵马来此,杜君为何不开门相迎,反闭门不纳?”
杜袭道:“这西鄂长的印绶乃朝廷所授,非私人相与,故而杜某只听朝廷之命,余者皆不当听。”
张允见杜袭如此态度,知道和他扯什么大义名分定然无用,便威逼道:“杜君可见我身后兵强马壮,西鄂不过一撮尔小城,若负隅顽抗,必多死伤,岂不有违天和?”
杜袭见荆州兵果然人马众多,城头随自己守御的吏员青壮皆面有畏惧之色,不免心下叹息,说道:“杜某守土有责,若张君一意来攻,我也只得与城偕亡了。”
张允道:“何至于此,不若我放开北门,杜君可率亲信自北门出,我必不遣人追赶,何如?”
杜袭犹豫片刻后答道:“杜某忝为西鄂之长,为朝廷守土,岂可轻易撤走,怎也要守上十日,待十日之后,再退不迟!”
张允心道你这定是缓兵之计,哪里肯依,说道:“怕是我麾下大军等不了十日了,至多给杜君三日,还望杜君好自为之。”
张允无功而返,庞季甚至问道:“监军为何答应给他三日时间,不会耽误了刘牧的计划么?”
张允道:“无妨,此去博望、雉县、堵阳等地皆守备疏松,庞将军可分兵攻取,料其余各地必不会似杜子绪一般坚守。至于西鄂,某可自将一部人马在此围城,若三日之后城中不降,再攻不迟!”
庞季心道不需要自己啃硬骨头,自然欣然应命,带了大部分人马继续北上,留下三千